传言
开口了:“伯母,便让兰芷留在这里陪我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多与母亲讲讲话,她一个人想必也是寂寞。”
军师夫人暗暗瞪了女儿一眼,又对着谢姮笑笑:“这丫头太不懂事,那就麻烦夫人了。”
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了。
见人走了,魏兰芷抱着猫坐到了谢姮对面:“夫人,它真可爱。”
她手上不停地顺着毛,玉球便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谢姮瞧着这副场景,有些惊讶地开口:“玉球倒是与你亲近,很少见它如此乖顺。”
说起来,玉球还真是被谢姮养得十分娇气。不喜欢的食物不吃,不喜欢的人抱它,它就要伸爪子。
魏兰芷眨了眨眼:“它肯定是喜欢我的。”说着,又捏捏玉球的耳朵:“对不对呀?玉球。”
玉球晃了晃脑袋,傲娇地喵了一声。
谢姮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一人一猫的互动,魏思走进来了。
魏兰芷一看见人就鼓起了脸,魏思对此视而不见,只恭声对着谢姮说道:“夫人,将军有要事在身。今夜,便不回府了,特派属下前来告知一声。”
谢姮闻言,只淡淡道声知道了。
而魏兰芷反应则大得多,她瞪向了魏思,很是不满地小声嘟囔着什么。
似是感觉到了这股视线,魏思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才告退下去了。
谢姮看着魏思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魏兰芷愤愤不平的神情,这两兄妹在打什么眉眼官司呢?
不过她也不欲追问这些事情。但魏兰芷却凑了过来,神情纠结:“夫人,将军这几日都不在府上吗?”
谢姮挑了挑了眉,神色莫辨:“为什么这么问?”
魏兰芷一顿,吞吞吐吐道:“也没什么,我就问问,就问问。”
谢姮却嗅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但并没有逼问魏兰芷。
她只是蹙了蹙眉,面容忧郁地说道:“将军最近是有些不同,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魏兰芷瞧着她的这股模样,只觉心都碎了,怎么有人舍得让这样的美人难过呢?
她皱了皱眉,斟酌着道:“夫人,我前天瞧见将军去琼花楼了!”
“琼花楼”谢姮重复了一遍,不用问也能猜得出是个什么地方。
秋鹭见状,率先截过了话题:“魏娘子,你确定看见的真是将军?将军怎么会去那等烟花之地?”
见有人质疑自己,魏兰芷急忙地替自己辩解道:“当然是真的,我哥也在,那还有假吗?”
说起来,也真是巧,那日她去小姐妹家玩,回去的路上竟看见了自家哥哥。本来只是想打声招呼,却没想到他却拐弯走进了青楼。
魏兰芷便想蹲守在那,逮他个现行,让他平时坑妹妹,自己竟然逛青楼。等了好一会,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将军。
魏兰芷这下是真的惊住了,赶紧催着马夫快走,灰溜溜跑了。
但魏兰芷却很为谢姮鸣不平,昨天便拦住了魏思想问个究竟。
结果她那倒霉哥哥只敷衍她,说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可把魏兰芷给气坏了。
谢姮听闻这个消息,面色还算平静。
打量着魏兰芷的模样,她轻声追问:“兰芷,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她干脆就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地都讲了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将军在那琼花楼有一个红颜知己,好像是叫依云,我有点记不清了。据说将军待她十分不同,处处维护。”
魏芷兰说着,眼珠转了转:“夫人,你应该见过那些妾室吧,是不是都生得妩媚动人。据说那花魁就是如此模样,底下人揣测着心意献给将军的。”
秋鹭却抓住了关键,扬眉反问道:“将军既倾心于她,何不将她纳入府中?还留在那朝不保夕的青楼呢,可见只是无稽之谈了。”
魏芷兰撇撇嘴:“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些都是我听来的,反正幽州不少人都是如此认为的。”
她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也有人说是她清高得很,想着正室的位置呢,才不肯就这样随将军回府。”
冬堇在一旁也憋不住了,愤愤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这传得也太离谱了。”
入了贱籍的女子,哪怕是赎了身,能做个妾室也算天大的运气了。正室之位,那是登天也够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