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
不得呀。”
谢姮却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言,然后朝秦清绫点了点头,便往楼下走去。
秦清绫提裙屈膝,回了一礼。
踏出店门时,谢姮差点迎面撞上了一个往里走的女郎。只见那个女郎嘴上抱怨道:“不长眼睛啊?”
抬头一瞪,却发现对面是谢姮。她连忙行了一礼,收敛了脾气:“夫人。”
谢姮瞧了她一眼,没什么印象,也不欲与她计较,只道:“下次还是看着路些罢。”
陈熙点头称是,急步上楼寻了秦清绫。秦清绫见好友如此模样,朝窗外瞥了一眼,随意问道:“你也见着她了?”
陈熙惊魂未定,只点了点头。虽她上次在马家宴会时说了些谢姮的话,可当着面她还是不敢造次的。
平静了心情,陈熙对着秦清绫小声嘀咕:“哼,摆什么谱呢?明明是她差点撞到我,还一副”
秦清绫不着痕迹地看了赵掌柜一眼,拉着人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陈熙一脸神秘的表情,对着她低声说道:“你知道江南沈家的那个沈令容吗?就是将军的那个表妹。”
秦清绫喝了口茶,她又岂会不知,平日里可总是观察着魏府的动静。
陈熙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昨天打听到,她的异母兄长亲自从牢房将人接走了。要我说,这谢姮也太狠心了点,至于把人往死里逼嘛。”
说着,目光担忧地看向了好友,她知道秦清绫是喜欢将军的,可谢姮的手段她怎么斗得过。
秦清绫却轻轻地笑了下,眼神却很淡漠:“这是她罪有应得,也是她技不如人。”
活该如此。既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就该蛰伏起来,等待时机。急功近利那是成不了事的。
出了首饰铺,谢姮又去胭脂铺逛了逛,买了些胭脂水粉,螺子黛等妆品。
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冬堇显得格外欢快,她对着谢姮说道:“夫人,我先前和那首饰铺的伙计聊了聊,原来那赵掌柜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将军对她多有照抚,所以她的生意才越做越大。”
谢姮对此并不意外,魏宴安收买人心确实挺有一套的。
日头渐高,太阳热得仿佛能将人晒化一般。
谢姮左右看了看,转身进了前面的酒楼。冬堇向小二定了个雅间,他点头哈腰地请谢姮等人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酒楼的掌柜便进来了,搓了搓手道:“夫人,想吃点什么菜?”说着,又笑着问道:“将军怎生没和您一道?”
谢姮看了看菜单,很多菜名都没有见过,便道:“你认得我?就上些你们这儿的特色菜吧。”
掌柜憨厚地笑了笑:“您上次和将军来过这里,段郎君也在的。夫人可能不记得了。”
谢姮一听,回想了起来,原来这是她和段云礼初次见面的那家酒楼。
菜很快便端了上来,大概十来盘,并着一壶烧酒。冬堇不由咂舌:“这也太多了点。”
上菜的小二听见,咧开一个笑容:“这都是咱幽州的特色菜,请夫人尝尝。”
谢姮刚夹了块烤羊排,便听见外面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吹唢呐,敲大锣。
她往外瞧了瞧,原是一列迎亲的队伍,只是那马上的新郎官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店小二注意到了谢姮的眼神,见她感兴趣,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那是李家的郎君,正要去马家迎亲呢。娶的是马府的二娘子。”
说着,又摇了摇头:“坊间都传遍了,说是马家二娘子和李郎君私定终身,非卿不嫁。马家才无奈地将女儿许配给了他,不然李家现在这门落魄,哪攀得上这门亲。”
谢姮勾了勾唇角,只淡淡说了句:“是么?”
店小二这才想起自己面前的人是谁,都怪刚才说得太起劲了。一时之间,他害怕是说了些什么惹谢姮不高兴的话,连忙告罪退了出去。
谢姮没有理会,只静静地凝望着远去的队伍,目光悠悠。
她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喉间顿时传来如刀般的刺痛感,她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