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江湖情義?俠女柔情「上」

晦暗的夜眠，寂靜無聲，冷風呼颼刮起一陣波瀾，地上沙土伴隨呼嘯聲，微微迴旋半空中，滿佈的落葉也跟著風嘯聲起舞，落葉漫天紛飛，沙沙迴響在森林小徑當中。

落葉紛飛雜亂無章，紛紛落在兩個人身上，雖是落葉紛飛卻不染半分塵埃，紛飛一瞬，兩道身影，一男一女正在互相對望，相望無語，彼此屏息以待，似乎各有心思，思緒雖不相同，追尋目標卻是同樣。

靜默片刻後，反覆深思一番，玉辭心才稍稍放鬆，壓抑不安心緒，雪白的容顏多了些許笑意，勉強勾起一抹微笑，恢復自信模樣，才稍稍讓身旁的人稍縱放心，原本面色黯然的他，才逐漸鬆開緊鎖眉頭，凝視著佳人芳容，內心多幾分欣慰，不由自主再次喚著佳人芳名。

「辭心....妳無事吧，方才見妳臉色凝重，似是憂心重重，必是諸事纏身，讓妳煩心不己，凡事該然，操心，掛礙也在所難免，只要放寬心勇敢面對，任何問題方能迎刃而解，人生在世難免會遇到難題，難題雖是難解，但只要耐心面對，世上便無過不了的難關，越不過障礙，不管未來怎樣，前方有多少風波阻礙，劍之初都會陪妳度過每一個難關，越過任何障礙，直到最後一刻，決不再放妳一人獨自面對....」

幾分開導之意，又幾分坦承相對，也是內心最真盏母姘祝藭r不說深怕以後會後悔，是不願再錯失緣分，亦是守護的真眨m然木訥不多話，每句皆是心中最真盏脑捳Z，然而面對一向木訥寡言的他，玉辭心內心頗為感慨，幾分錯愕，幾分驚訝，想不到認識半生，這愣小子居然也有這麼柔情一面，這點著實讓她感到意外，她明白此人的心意，卻選擇不能接受，壓抑自身情感，心思頗為複雜強顏歡笑，嘴角微揚，側身以對，似乎心中有了抉擇，雪白容顏變得異常冰冷，卻不改自信姿態，選擇武裝自己的心，冷笑一聲後緩說道。

「獨自一人的日子，吾早已習慣，當年你選擇默默離開後，吾便一人獨自面對所有挑戰，早已將性命置於事外，孤獨，孤寂，孤單，對吾來說已無所謂，現在的吾過的很好，一心只想追求武道極致，感情對我來說已無重要，相逢自是有緣，選擇此時與你重逢，對吾來說已足夠矣，能再這樣見你一面，對玉辭心來說已別無所求，既然你選擇遠離江湖風波，就該避免無謂爭端，大湖既平靜又何必再掀起波瀾。」

驟冷的語氣略添些許無奈，壓抑的心緒實不願再看悲劇再次發生，明知山有虎偏要往虎山行，這樣豈不是送死而已，不願再拖累無辜的性命，尤其是他更令她在意，越想越是情怯。

告訴自己絕不能軟心，必要時揮劍斬情絲，儘管被他誤解毅然無悔，只有這樣方能保護他，這也是唯一愛他的方式，唯有這樣做才能避開江湖風波，亦能杜絕有心人算計。

反覆思緒迴轉，內心卻是痛苦無比，割捨是為了守護一方，亦是為了未來大道鋪陳，雪白容顏變得黯淡，心情卻是雜亂不堪，垂顏細長髮稍撫過雪白臉頰，沉重的嘆息一聲，彷彿身陷其中，取捨不能。

負後的手握緊劍柄，亦代表壓抑的情緒不能自拔，面色雖是一派自若，其實內心掙扎不己，收斂眉目，隨之鬆開握劍柄的手，轉身背對著身後那一人問道，幾分試探又添些許神秘意味。

像是故弄玄虛，讓人摸不清楚頭緒，接著朱唇微顫，冷笑一聲後，擺手欲說道時，身後那一人再次搶先說道，一句話足以潰敗她心防，粉碎高築城牆，白髮男子沉思片刻後。

抬頭望著佳人背影，清澈眼中似水柔情，蒼白面容多了幾分鬱悶不歡的神色，眉頭微皺，凝眸一眼後，即刻收斂目光，再次垂顏面對，無奈嘆息一聲，喚著佳人芳名「辭心....」

一聲輕喚後，才繼續未說完話語，言語中包含無悔的決定，亦是堅定不可搖信念，因為他明白這一步只要一跨出，便身陷泥濁大海，濁濁江湖勢如浪濤掩沒，大浪既掀波瀾，便不再平靜，這次回答直接又果斷，這點倒是讓她出乎意料之外。

「心悸動，便動情，情已深就難以收回，同樣的道理，既選擇再涉紅塵，便不在退縮，一步出世浪翻濤湧，大海雖是平靜無暇，必要時亦會掀起波瀾，選擇忍讓，退讓非是懼怕他事，是不願再染風波，那日妳還記得，吾曾經對妳說過的話嗎....？」

當提及往事時，心中頗同感慨，內心多了些許欣慰與感動，記憶猶深，瞬間腦海內浮現往事回憶，兩人在慈光之塔的日子，悠閒又自在，如今卻演變這種結局，想起來既好氣又好笑，稍微擺頭，側臉以對，回眸一眼後，凝望著他，抹起詭異笑容，深抹一笑後，再續道未完話語。

「記得，你曾經說過“總有一天，我們要一同離開這個渾沌世界，找一處毫無鬥爭，毫無爭亂的地方，過的肆意又快活的日子，只有屬於兩個人的世界，那時年少氣盛的你，總是有許多抱負，一下子說那個，一下子又講那個，讓我越聽越糊塗，不過後來事情便出乎意料之外，那一年秋末....」

兩人一言一句，彼此應答，點頭搖頭樣樣來，盡情提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