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
系。”
我和殿下很清白啊……哦,他们也是正常的主仆关系。
明悦信了,板起脸来训阿木:“你也知道自己是殿下的仙侍,就不要和殿下吵架了。”
“我没有跟他吵架。”阿木抬头看着幽蓝的海,眼中倒映着浅浅的水影,语气飘渺:“只不过是,殿下发现我不再适合留在他身边了。”
“啊?”明悦莫名其妙。
阿木把眼神落在明悦不得其解的脸上,笑道:“曾经殿下说,合格的仙侍应该忠心耿耿。我终究有着我的私心,不能再以殿下事事为先了,前辈,或许我本不该再回紫霄殿。”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明悦听出了阿木离去之意,赶紧反驳。
阿木微微抬手止住明悦接下来的挽留,对明悦郑重一礼,继而道:“志同道合者自会殊途同归。前辈,我有我的大道要完成,日后我若离开紫霄殿,做了和殿下立场相反的事,还请前辈以殿下为重,不必管我。”
“阿木,你今夜是怎么了?是不是在龙宫呆不惯?我们去找殿下,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殿下最是仁和,肯定不会再跟你生气的。”明悦心中不安地直跳,拉起阿木就往玄翳的住处去。
“前辈,不用打搅殿下了……”阿木没能挣开明悦的手,只能无奈地被明悦强硬拉去玄翳的庭院。
还未进去,就看见不少仙侍候在院门,敖漠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殿下,你也看了,天帝已下旨罚敖溎押在海狱关押万年。还请殿下放了我儿,勿要伤他性命。”
“什么情况?”明悦嘟囔一句,拉着阿木就想进去,却被虾兵交叉着兵器拦住。
玄翳从手中的御旨中抬眼,与明悦身后的阿木对视,面色难看。
阿木面无表情,眼中毫无波澜。
玄翳别开眼,掩下眼中的失落,对敖漠冷冷道:“让我的仙侍进来,放敖溎出来。”
龙宫宴饮三日,敖漠亲自拉着玄翳坐上座,为天庭与西海龙族的亲密而高举酒樽,连连敬酒。
玄翳面容无悲无喜,一言不发,一杯不落地饮尽,敖漠总算放下心来。
“阿木,你去哪?”明悦拉住欲离席的阿木问道,他现在还是对阿木的话心神不宁。
阿木笑了笑答他:“我出趟龙宫。”
“出去干嘛?等殿下回去,我们再一起走。”明悦紧张道。
“我是去把柔理的尸骨埋了,放心,我不会离开西海的。”她抬眼看着上座被敖漠亲切拉着,只顾饮酒的玄翳,叮嘱明悦:“你一会好生送殿下回去歇息,他胸口有伤,注意些,记得拿些解酒汤给他喂下,不然明天又该难受了。”
明悦看了看玄翳,又看了看阿木,不放心道:“那你早去早回,免得殿下找你。”
“好。”阿木乖乖点头,明悦才松手放阿木离开。
阿木悄然离开了热闹欢喜的龙宫,出了结界便是幽暗的海水,顺着海水往上出了海面,海水翻涌起接连不断的浪,天空阴云密布,正细密地下着雨。
阿木踩在海面上,任由雨水淋在身上,开口道:“柔理,朱厌在哪?”
柔理从阿木的腰间闪出,落在阿木身前,风雨从她透明黯淡的身体穿过击落在涌动的海面。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知道朱厌的行踪?”柔理奇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阿木。
阿木平静道:“你谢谢元贞仙子时。”
柔理愣了愣,旋即叹息,道:“他在珠镇。”
阿木颔首,踩着海浪一步步走向珠镇所在的小岛。
西海龙宫下的海狱内,敖溎一把将桌上的食物通通扫落,面色惨白,眼带红丝地瞪着给他送饭的虾兵,哑声喊道:“肉……肉……我要吃肉!给我肉!”
虾兵害怕地看着宛若恶鬼的敖溎,结巴道:“二殿下,小的真的把龙宫所有荤菜都端来了。”
敖溎咽了下口水,站起身,踩过满地食物,对虾兵道:“我要出去。”
虾兵张了张嘴,正想劝敖溎稍安勿躁,还没有说话,一道寒光闪过,虾兵被劈成了两截,敖溎手提凝玉叉一步步往狱外走去。
前来阻拦的虾兵蟹将不敢下死手,却被一一屠杀。
敖溎指尖点了叉上的血迹入口,浑身颤抖,低声烦躁道:“不是这个肉。”
他意识恍惚,只知自己太久没有吃肉了,内心有个怪物拼命渴求,全身上下痛痒难耐。
食欲催动着他出去找肉,不顾一切地杀开所有的阻挡。
在一片“二殿下”的惊呼声中,他挥动凝玉叉让这些烦人的声音闭嘴。
直到一声不可置信的“二哥?”让他停止脚步,他凝神看清眼前提着食盒的敖湘。
“殿下,你先好好歇着,我去给你取解救汤。”明悦把玄翳小心放在床上。
转身欲走,却被拉着衣摆,明悦回头,玄翳酩酊大醉,双颊透着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