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
刻,每一时,我都在想逃离,我只想回到以前的位置罢了!”
“所以,你便抛弃了珠镇的地仙职责?”玄翳面无表情看她。
柔理哀怨的神情僵滞,喏喏道:“是……是被逼无奈。”
玄翳目光清冷,淡淡道:“不论如何,你欺瞒天庭,擅离职守是事实,现如今又到我眼前这般委屈,何不说个清楚?”
柔理伸手看着自己透明黯淡的身影,眼内不甘,握手成拳,伏地给玄翳磕头道:“殿下,西海龙族勾结妖蛟,以孩童之血养彩珠,屠尽珠镇,生出朱厌之乱。西海龙王敖漠为掩盖次子敖溎罪行,威逼利诱西海各处地仙一同欺瞒珠镇之事,如今朱厌祸事皆为西海龙族之罪!”
“珠镇被毁时,我知大祸临头,便四处藏匿,却终落妖蛟之手。那妖蛟为了讨好西海龙族,竟将我千刀万剐,以仙血养明珠,得到了这颗彩珠……临死之际,我将神魄隐匿彩珠之中,并把珠镇之事记录在这颗明珠内,还请殿下秉公执法,将西海罪行昭示天下,给枉死的人一个交待!”
悲愤的神情带着义愤填膺的正气说完了一番话。
话音刚落,阿木不免冷笑,见玄翳看向她,她便看着柔理直言:“如果你不与虎谋皮,何至于落得今天这番下场?”
柔理颇为不忿抬头看阿木:“你没有经历过我的苦楚,怎知我的无奈?”
阿木低头与她对视:“是啊,你有你的无奈。可你做出了你的选择,自然得承担因果。”
柔理不可思议看她:“我都这么惨了,你为何还能这么狠心冷嘲热讽?”又转过头去委屈看玄翳,希望玄翳能够出言训诫,却在玄翳面沉如水的冷眼里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阿木没有理会她的小动作,继续道:“如果你当真希望昭示罪行,珠镇被毁时,就该直接禀报天庭了,虽然会被治罪,也不至于被妖蛟千刀万剐。无非是你心存侥幸,妄图逃过惩处,才选择四处躲藏。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珠镇的真相便是石沉大海。”
阿木眼中闪着寒光,一字一句道:“你躲在彩珠随着来到了这里,想必还知道不少。我问你,妖蛟现在躲在哪里?他现在的老巢在哪?西海龙族与他勾结的有多少?”
仅仅只是个神魄,没有了身体,但柔理还是被阿木的气势吓得后仰,刚拉开些距离,一边的玄翳开口了,语气同样清冷:“还不照实回答?”
柔理咽了咽口水,颤声回答:“我是和妖蛟进的龙宫,他被你重伤,把彩珠献给敖溎后,就躲了起来。彩珠离开了妖蛟,我也不清楚他到底被敖溎藏在哪了……不过我知道时间快到了,敖溎必须出去一趟,想来妖蛟也会跟着一起离开。”
“说清楚,什么时间?去哪里?做何事?”阿木细问。
柔理眼中闪过不悦,道:“去妖蛟现在的巢穴,在那屏村的龙王庙地下,和当年珠镇一样,他在下面筑巢,我就是被抓在那里千刀万剐,放血养彩珠的。”柔理似乎回忆起了那段血腥残忍的经历,浑身打着寒战,她咬牙继续:“那个二殿下,过一段时间就会去,但我不在一个暗室,所以不太清楚是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那妖蛟每次都很高兴。算起来,这几天是二殿下过去的时间了。”
“西海只有敖溎去过?”玄翳问。
“是,敖溎肯定是妖蛟的靠山。当年珠镇之事,也是因为妖蛟为了满足敖溎送彩珠给敖湘的需求,才把主意打到珠镇。那一天,敖溎撒酒疯毁了珠镇,是太子敖淞出来制止住敖溎,那时我也在留意后续情况,好像是敖淞发了好大的火,差点打死敖溎,是龙王出面保住了敖溎,掩盖了珠镇之事。所以,西海里,恐怕只有敖淞那青白些,其它的都有问题。”
阿木低眸沉思,摇了摇头,开口:“不,我认为公主也不知情。”
柔理冷哼道:“都是为了她,她决不无辜。”
阿木皱眉看玄翳:“殿下,目前而言,可以明确敖溎和妖蛟是主责,龙王亦有欺瞒之责,但至于公主,尚无定论,还请殿下查清楚再下结论。”
玄翳郑重点点头:“好。”
这时,玄翳感知明悦前来,便让他进了结界。
明悦进来被这场面一怔愣,随即又对玄翳急速道:“殿下,敖溎那边有动静了。”
玄翳理了理袖口,笑道:“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去看看。”
阿木对柔理示意,柔理躲回彩珠,阿木将彩珠贴身收好,跟着他们一同前往。
在龙宫的侧门前,几个虾兵正和守在门口的一排鱼卫对峙,气氛僵持。
玄翳等人来时,敖淞也刚到,见玄翳也来了,眼含忧虑,匆匆给玄翳行礼后,便对站在虾兵后面的敖溎沉声道:“闹什么?”
敖溎身着暗金黑袍,白色披风上绣着黑色龙纹,显然是要出行。
他挑高眉梢看着敖淞,冷笑道:“大哥这个太子做得好威风啊。”
阿木闭上眼一会,对玄翳和明悦传音:“没有妖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