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1)
照宅门口的爬山虎在经历暴风雨的席卷后,湿湿地缠绕在铁栏杆上,余下的花儿依旧开得灿烂,颇有一种“任凭风吹雨打,我自欣然怒放”的傲气。
此时却无人关注,因为三人再一次被关在了暗门之外。
“照大美女,你是不是带错钥匙了?”
姜深蹲在一旁的车棚中,因为今日的运动量超标,腿部肌肉泛着酸痛。
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在这里安上一条凳子,他止不住想。
照姚反复将钥匙插进去,又拔出来,弄得暗门哐哐响,一脸无语地回答道:“怎么可能?我放在家里的钥匙就这一把!懂什么叫做一把吗?怎么可能拿错?”
她不信邪地又重复了几次,最终得出结论:“应该是我妈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反锁上了,你们等等。”
说完,照姚双手呈喇叭状,朝里面喊道:“妈,开门呐,你女儿回来啦!”
气势凶猛如虎,音量微弱如蚊蝇。
“不是,照大小姐,门铃就在这里,为什么不使用?难道是用来当装饰的?”
姜深指着门口的门铃,按下去,表示十分不理解这种放着工具不用,强行要展现自己智商的行为。
照姚:“…….”
这个人一定是和她八字不合吧?非得看她丢脸是吧?
然而,又是漫长的一段等待时间,里面始终没能传来动静。
顾姒瞧着照姚反反复复在门口走了十多个来回,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被绕晕了。
“你真的确定不是带错了钥匙?”姜深再一次提出了质疑,并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顾姒同感。
“难道我真的带错钥匙了?”面对这两个人不信任的眼神,照姚本就不坚定的信念如同浮萍一样,瞬间发生了变化。
“那我们就只能翻墙进去了。”照姚无奈地陈述事实,并撩起袖子,抓住栏杆,打算姿势帅气地越过去。
然而下一秒,便是一长串的爬山虎混杂着不知名的虫子掉落下来。
“啊啊啊!”不出意外,一阵尖叫声响起。
姜深看不下去了,一只脚踏上一旁的花坛边沿,另一只脚踩在栏杆下部的凸起上,双手用力,想要往上将整个人带上去,如果不是顾姒紧紧拽住他的话。
“顾姒同学拉着我干什么呀,我比照姚有翻墙的经验,你放心。”
顾姒:“…….”
放心,我很放心,但你不行啊。
前两天刚跳的楼,今天过来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现在又能直接翻墙了?
目测了一下高度,少说也有个一米五吧,姜深这是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他可以,她不可以。
照姚也缓过神来,一脸不赞同:“姜深,你想不开别拿我家当跳板呀,我来翻。”
顾姒:“?”
等到照母想起今日还没修剪花枝时,一打开门,就见到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在混战:顾姒处在中间,一边一只汪汪大叫的猴子,猴子手脚并用,但好像有根绳子牵着?
绳子顾姒:面无表情,极其心累。
她一手抱住一个照姚,一手拉住一个姜深,整个人因用力而不停颤抖,就像是拔河比赛中的那根绳,不断地被两边的人拉扯。
姜深和照姚是有来有往地愉快玩耍,而顾姒本人只想从中间裂开,一边负责一个。
“哎,你们是在干什么呢?”
不同于当事人顾姒,旁观者照母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好奇地打量着三人,只是在旁边比划着。
三名富有朝气的少年少女在凉爽的晚秋中嬉戏打闹,中间的少女虽是一脸濒临崩溃的样子,眼神中却是对于其余两人胡闹行为的无奈与包容,而花园中飞来的蝴蝶恰巧停歇在上方棕褐色的花架上,又为画面增添了几分童话感。
决定了,照母锤向手掌,回去就用画笔记录下来,就取名为《欢时》,然后可以装裱挂在客厅中,这样来家里的客人都能欣赏到。
“衿姨您来得正好,快让顾姒同学放开我,我要翻墙去开门。”
照母的出现暂时吸引了两人的目光,顾姒得以在时间的空隙中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变。
“不能放!他腿还没好,还是让我来。”照姚死死拽住姜深的衣角,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他溜了。
照母这才明白,三人实际上是在争抢翻墙权啊。
原来阿娰的表情是这个意思,有点理解为什么痛苦中能夹杂着无奈了。
她的心情也有点复杂。
“阿娰,要不你放手吧。不要阻止,让他们俩去翻。”
照母戒了许久的酒瘾隐隐有复发的趋势,她觉得她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自己。
但是父女俩肯定不会同意,真犯愁啊。除了阿娰,其余两人凑不出一个脑子。
她和方里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