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
衣蒙面男子。
身旁的侍卫见了,从剑鞘里抽出来利剑,团团将李晏围住:“保护公主!”
场面一度混乱。
两个黑衣人急速向着他们的方向奔来。
李晏忽然听到唐骥一声大喊:“雪儿!公主!快走!”
黑衣人的目的大约是李晏,见到李晏要往车里钻去。便从胸口内掏出一飞镖,夹在指间,咻地向着李晏方向飞去。那飞镖从李晏头顶飞过,打到了马车上去。李晏头顶的簪子被打落了半截。
两个侍卫冲上前去,同黑衣蒙面人搏斗,却两刀被黑衣人砍得血花乱溅,迅速败下阵来。不断有侍卫上前搏斗,却都还是一批一批地沦为黑衣人的手下败将。
李晏和房如雪这时终于都进了马车。
唐骥见状便叫马夫驾马疾行。马夫听到指令后迅速抽动了鞭子,马儿一受刺激便不要命地跑了起来。唐骥正要钻进马车里,
哪知黑衣人一箭便射到了他的腹部。唐骥捂着伤口正好倒进了马车里,两位少女一惊,赶紧把他拖进来。
马儿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将身后的黑衣人甩开。
马车内,唐骥捂着伤口的手已经被血液全数染红。脸色苍白,唇色发紫,额间汗珠密布,说不出话来。
“阿骥,阿骥...”房如雪见到爱人受这样的苦,内心悲苦不已。把他拦在自己怀里,“你要撑住,你要撑住啊...马上就要回去了...”
唐骥不忍见他哭,一脸死状却也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去抚她的脸:“不哭不哭...”声音微弱,气息短浅。
李晏内心也是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只得掀开帘子叫马夫再快些。
一行人迅速到了公主府,命人请了大夫。
大夫一件这死状,也是大惊失色。放了医药箱,便颤抖着手开始把脉:“啊...这....驸马这迹象是中毒了啊...”他快步去拿医药箱里的工具,将那只插在唐骥腹部的箭取了出来:这箭上果真是抹了毒药。
李晏一听心里一颤:这蒙面人的目的显然就是自己,如今却让唐骥为自己遭了这罪。内心愧疚不已。
“大夫,那可有解这毒的法子,请您务必要救救他!”
大夫垂首,摆弄着手里的银针:“法子倒是有,只是...”大夫捏了一把汗,“这把握并不大。一切还得看驸马的造化了...”
李晏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这一行竟会要了唐骥的命吗。要是唐骥真的就这样去了,如雪姑娘又该怎么办,自己今后没有唐骥的帮助,又该怎么走下去。
不行。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李晏瞧着唐骥发紫的薄唇,坚定的说:“大夫,你便下手吧。”
“好。”
大夫便将唐骥翻过身,将银针插满了他全身,等待着毒慢慢散去。
两个时辰后,唐骥的脸色方才见好转,唇上的暗紫已经渐渐退去,但是人却久久不见清醒。身旁的房如雪有些着急起来,这
两个时辰内她都蹲在床边的台子上,等待着爱人的苏醒。
“明明毒都退去了怎么就是不见他醒呢。”房如雪握着唐骥的手。
“雪儿姑娘,大夫说了还需要些时间的。要不你先去把晚膳用了,我来照顾唐骥把。”
房如雪死死抓着唐骥的手,不肯离去,两泪纵横:“不,我要等他醒来。”她的眼一直盯着还未清醒的唐骥,深情而悲伤。
上天为什么要捉弄有情人呢。
李晏见劝说不成,便叫下人端来晚膳:“这样吧,你就在房内用膳,一直看着唐骥。”
她才勉强点点头。
侍女把白粥端到房如雪面前。她端起碗就一饮而尽,原本就不大的口腔并不能一下容纳这么多东西,一边倒入,一边又在沿着嘴角流下。房如雪完全不顾形象,用袖子一擦嘴角,便又双手捂到唐骥的右手上去。
李晏看了心痛,她怜惜眼前这位痴情的女子。
两日的时光,一直都不见唐骥有任何动静。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虽然有呼吸,但还是如同一具死尸一样安安静静躺着,没有丝毫醒过来的痕迹。
连续守了两日的房如雪,睡不得,吃不得,终于把身子搞垮了。李晏命人把她带去了房间休息去了。她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唐骥的房间里。
她掩上门扉,缓缓走到床沿,坐了下来。
眼前的人脸上的血色渐渐明晰,唇色也已经有好转。
“唐骥...唐骥...”
房间中依然是没有声音。
李晏觉得自己的喉咙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难受的很。随后,泪珠便掉了下来。一颗两颗,掉到了唐骥盖的被褥上,被褥的颜色瞬间加深了。
“唐骥...你快点醒来好不好...雪儿很想你啊...”
她伸手去摇摇唐骥露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