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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搞什么鬼。”
莺儿握着李晏的手,内心不胜欣喜。原先她觉得公主没有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会一直郁郁寡欢,如今看来却也和新驸马相处的不错。现在的她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只是个爱吃桂花糕的公主了,她好像真的有点长成了一个大国的公主的样子了。
夜来的快,月亮慢慢织起绵密光亮,映射到大地之上。
屋内,二人窃窃私语。
唐骥走进门,回头确认无人后,伸手对李晏说:“帕子给我。”
“什么帕子。”
“落红帕。”
落红帕是大辰女子检验处子之身的证据。李晏原本想着洞房花烛夜并不会行周公之礼,那这帕子也就没有用处了,便将它放在床垫子下去了。这番唐骥提出来,那她就去翻找那帕子了。
可谁知道怎么样都找不到。
“奇怪了,我分明就放在这儿的。”李晏有些急了。
唐骥轻声安慰道:“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四下翻找无果,李晏便泄了气:“分明就在这儿的。”
唐骥低头思索一会儿:“这几天是不是都是那小文替你收拾的床铺。”
李晏点点头。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被扣响,传来小文的声音:“公主,奴婢前来为您与驸马更衣。”
两人头皮发麻,衣衫紧贴后背。
唐骥心中暗暗呵斥自己,怎么放下了警惕去和李晏说帕子的事了。方才的对话怕不是被她听去了?
唐骥朝着李晏一点头,示意让小文进来。
李晏便照做了。
小文低着头进来,步子虽小却急促。唐骥还是和之前一样子,眼睛不离开地盯着她一举一动。更衣、梳妆都还算是正常。可是走之前小文却绕道了屋子中央的香炉前,停留了一阵。唐骥双手抱胸,走向前去一探究竟。这侍女竟从衣袖里拿出一颗白色球状的类似药丸的东西。
“这是何物。”唐骥死死地抓着小文的手腕,似乎是要把她的手掐断。
小文大约是没有想到唐骥会走过来,瞳孔微微地舒张了一下,但是面色却未曾改变。
她抽了手,手腕上已经有一道红红的印子了。行礼回道:“回驸马的话,此乃宜神香,是用来给驸马和公主助眠的。”
唐骥深信不疑,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她把这药丸放下。
小文出了房门后,他又用钳子把这药丸夹了起来,心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晏走到他身边,指着这药丸:“这是什么?”
“你也听到她说了,宜神香?我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他又一眼瞥到了床那边去,“帕子找到了吗。”
“没有。”
唐骥手触着下巴,低头忖度:“大约是被这侍女收去了。”
他转头看着李晏,转头之际因为速度太快,挂在腰间玉佩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其他的帕子有没有,给我一块。’李晏从梳妆台上拿来一块给他。哪知道他下一步便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小刀,朝着自己手臂上狠狠地割了一道,随后手臂上便冒出来些许殷红。
李晏一见大惊:“你做什么!”
唐骥没理会她,把手臂靠近桌上的帕子,等着点点殷红下坠到帕子上。不一会儿纯洁的帕子便开出了些许红花。唐骥咬了咬牙,把帕子拿起来抖了抖:“这帕子你拿着。若小文真的是太后的人,她大约会拿帕子来大做文章。有了这帕子,她怕是刁难不了你。”
他另一只被割伤的手还下垂着,没有任何的处理。从伤口处流淌处的血液顺着手臂一直流到手背上,再到指间。唐骥见这血快要流到地上去,这才伸出另一只手,把它接住。若是明日叫小文看见地上这血迹,怕是要白费功夫了。李晏找了布料来给他包扎。
脑子里忽然闪过了埋在深海里记忆。她好像想起自己之前也见过这样子:血液与肌肤交融。她那时候也是用自己的这两双手,用手里的布料,为眼前的血肉一点一点除去伤痛。
李晏呆呆地怔了许久,一直望着那个伤口没说话。
“快快,血要流到地上了。”唐骥的催促这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又去想他了。
李晏赶紧为唐骥包扎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