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么?”
“完全没有,不如说最恶。”
“是吗,还真惨啊你。”
“是啊。”绫华忍不住把目光放远,仿佛看到了什么棘手的东西似的,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寒噤。
“……估计,当偶像,最麻烦的事情,马上就要来了。”
“所以我说——”越前扬起球拍,把弹回来的球卸力收回手中。
他用微微上挑的猫眼凝视着她,嘴角勾起:
“——你还差得远呢。”
这家伙……还真是臭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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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今天是故意拖延时间回家的,没办法,朋香今天家里来客人,她们的三人放课后学(feng)习(wan)小组只得暂时解散,她需要另找地方打发时间。
没想到还是没躲过。
瞥了眼自家门口争执的一群人,绫华走到附近的快餐店,点了一份速食,然后一边用吸管喝着可乐,一边冷眼看家门口的闹剧。
“你的女儿……啊,我的外孙女啊,我们都从电视上看到了,那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啊,你却连一面也不肯让我们见——”
“没什么好说的,快滚出去。”香取秋帆面无表情地推开几人的拉扯,“再不出去我就报警。”
“你去报啊!”其中一个老人似乎被激怒了,恶狠狠地喊道,“你这个没有心的恶魔,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把你拉扯到那么大,你连一分钱也不肯给我们——”
“我说错了,看来报警还是太文明了。”香取秋帆不为所动,哪怕眼中的恶意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了,“再来烦我,我就告诉‘他们家’你们要碰瓷,你们尽可以试试会是什么后果。”
从刚刚开始就肆无忌惮的吵闹、哀哭和怒骂声,蓦然凝滞。
“呸,我们走!这女人到老了也没个收尸的!”
老人忌惮而怨怼地剜了香取秋帆一眼,拉着几人一道飞快地离去了。
他们逃走的速度太快,甚至不够绫华喝光杯子里的可乐。她只能丢下那半杯可乐,也朝自家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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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香取秋帆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依旧冷淡又刻薄地热好了饭。好像刚才那些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而是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好像当年,她成了全日本最红的女歌手之一时,没有被家中搜刮去收入的三分之二似的。
那个从出生开始就被轻视、打压的,天真缺爱的少女,一朝走红,仍然惧怕着她的家庭,渴望着亲情和爱。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也许她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五毒不侵、六亲不认的人,一个继续打压自己下一代的母亲。
对现在的香取秋帆——一名娱乐公司的元老职员来说,所谓生身父母的恨意,还不如另一件事重要——
“你是不是又去外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绫华放下筷子,垂下头,“喝了一杯可乐。对不起妈妈……”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有什么可对不起的?”香取秋帆冷冷地说,“我看你的主意正着呢。之前是不是还吃了蛋糕?”
她的心脏一滞:“……是,广告播出那次,同学送的礼物。”
“再有下次,你就自己吐掉,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妈妈。我一定会对自己负责的。”
这句话似乎打消了香取秋帆的一些怒火,她没有再说什么,放下碗筷回自己卧室去了。
直到香取秋帆的脚步声渐渐隐入卧室,绫华依旧没有抬起头。
好一会儿,浑身的麻痹感才消退,太阳穴嗡嗡作响的声音也变低了,她才慢慢起身去厨房洗碗。
对着打满泡沫的水池,有一瞬间,绫华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瘦小、卑弱的怪物。那怪物在碗碟间穿梭,随着泡沫的升腾明灭,发出阵阵锈蚀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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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学好大啊……”
短发的女孩穿着外校的校服,好不容易混进了校园内后,无视周围学生诧异的眼光,自顾自地感慨起来。
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问路对象。正纠结着,女孩就发现了角落里对着墙打网球的怪人。
——好矮,应该是一年级新生吧?这样的家伙最好骗了,就从他开始套话好了!
“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森绫华同学在哪个班吗?”
越前龙马头也没回,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就有了猜测:
“在一年E组。”
“谢谢你~”
女孩兴高采烈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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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家伙是麻烦体质,这下连外校的家伙都跑来找她了。
越前龙马一边从各个角度娴熟地挥拍击球,一边从心底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成就与无奈混合的感觉——
原来他是这样热心的人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