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兮衣兮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诗经·邶风·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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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巿把明月送回房间:“你先好好养伤,寻到机会我帮你逃出去。”
临走前,明月叫住的徐巿:“君房——谢谢你护着我——她很强,以后切莫为了我不顾性命了。你的妻子名叫绿衣是吗,她跟我长得很像是吗?”
徐巿苦笑了一下:“绿衣已经逝去很久了,她的确跟你很像,若我的推测没错,她也应是东皇大人——或者说是姬荧公主的某一世转世。我来到阴阳家,本是想复活她来赎罪,但东皇大人却想取走她的那缕魂魄,最后她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后来东皇大人让我去咸阳找你,我才渐渐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护着我?”
“你同绿衣虽不是同一人,但共用一魂。尽管她可能注定短命,但终究是因为我的贪心才害了她,与你无关!”徐巿转过头,他也终于明白明月在祭典时发出的内力为何如此有压迫感,那是她在调动体内姬荧的内力,虽然姬荧的神魂已经离开了明月心,但并没有带走体内原本就有的内力。我知道,你很强,你是长生之体,可以随意挥霍生命,可我宁愿不要你用折磨自己换来的强大——你背上的法阵是为了压制她,你故意不修习阴阳术是为了摆脱她。但在东皇大人面前,我们的力量仍微弱如蝼蚁。我也知道,当年那胡女跟你说了很多我的事,的确是我帮助东皇大人建起了如今的阴阳家。无论你怎么想我,但我对你——我仍会保护你,这是我的任务,也是我心里想做的事情。”
过了一年,明月的阴阳术已小有所成。因这具身体本就有阴阳术的底子,她学的也很快。她已经开始有点想嬴政了,不知道他们这一年来都做了什么。
房间中悬挂的玉佩叮当作响,扰得她心神不宁。而她越是心神不宁,那玉佩响得便更厉害。姬荧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心绪的波动。
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恍惚中她看见好像是嬴政站在门口,匆忙起身去查看。
“阿政,你怎么到这来了?”明月上前握住他的手。
嬴政摸摸她的头发:“我想你了,打听到你在这里,便来找你了,我很怕你不再回去。”
“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我先送你出去!”明月拉着嬴政,却被一道结界挡了回来。“姬荧,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放了他!”
可任她怎么喊,外面仍是漆黑一片,无人应答。
嬴政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既然来了,陪我呆一会可好?”
明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他的唇渐渐贴近她的鼻梁,又贴上她的嘴,吮吸着她的味道。
嬴政把她抱起来,放在榻上问:“明月,你可愿意做我的女人。”
“嗯——”,明月轻轻点头,还是有些羞怯。她想,既然一时半会出不去,这样倒也不会有遗憾。
于是他轻轻解开她衣服的带子,继续吻她。悬挂的玉佩仍叮当作响,可此时明月却觉得这声音如此悦耳。
“够了!”徐巿冲进房间,把明月面前的傀儡斩得粉碎。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通过御鬼丹都能感应得到,他不能容许明月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欺负,哪怕是傀儡,也幸亏只是傀儡。
明月猛地惊醒,看徐巿站在那里,自己又衣衫不整,忙往角落里退了退。“君房,怎么是你?”
“没事了!没事了!”徐巿把她拥进怀里,“我们就快离开这了!”这时,那对玉佩又开始叮当作响,仿佛魔音入耳。二人的头都被吵的嗡嗡的。明月的眼前又闪现出嬴政的脸,嘴里的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徐巿稳住心神,击落了那玉佩。响铃声停止,明月逐渐恢复神智。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罗生堂下,秋兰长生。看起来,你是真的动心了!”那块玉佩飘到了姬荧的手中,“而且反应似乎比上一次对那个傻傻的医家弟子还要强烈,你是真的很在意他。”
“是你害死了唐均!”明月眼中带怒。“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要明白,医者仁心,他爱的是你,也是自愿为你牺牲的!”姬荧摇了摇头,“只不过,他的劫数在你的身上,而你的劫数却不在他的身上。说起来,我也有点想他了,他的确是个好男人,比我遇到的要好太多了。”
明月咬牙切齿:“所以这次我不会再允许你伤害我所爱的人了!”
“你们本就是相互利用,并没有亏欠对方,也用不着愧疚!”姬荧转过身,“徐巿我们该走了!”
徐巿不情愿地离开明月,跟在姬荧身后,却被大骂了一声废物。“你方才也被铃声所扰,我看得出你很痛苦的在压制欲望,就像当初她一样。你对她有情,这是多好的机会可以得到她,你却放弃了。”
“属下若是真这样做了,她会恨我。”刚刚的场景确实让徐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