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出现在梦里
同了,看人样貌判人品质这样的事她这辈子不会再掉二次坑,不过妙润也未有反驳,只是一时缄默,就慢慢再看吧。
半晌后福喜将马轿停在一家茶楼旁,翻身下马回话:“公子到了。”
到了?
还未等妙润反应过来,福喜便叫她二人快下车,他好迎他家公子出轿。
妙润、莺儿跳下马轿,卢介凌随后也走了下来。
“请吧,二位姑娘。”卢介凌示意她二人上清雅茶楼。
妙润还以为是在停香阁家里谈,没想到是去茶楼。
这公子又不收她的模具费,想来这顿茶钱她是必不可少得给了,给就给吧,这清雅茶楼她上辈子不是没跟谢家人来过,比别家茶楼都要贵上两倍,免不得割点肉。
妙润随卢介凌上了二楼,选了个临窗雅座,得,临窗位置又贵些许,妙润心在滴血。
莺儿在妙润耳旁嘀咕:“小姐这里喝茶会不会更贵啊?”瞧那软凳都比别处凳子更柔软精致。
“嘘”妙润连忙比划“方才王先生都说这公子技艺超绝,要是他能帮咱做个上上上等模具,这点茶钱不算什么。”
莺儿觉得甚是有理,遂也不再多语,连忙随小姐身后跟了过去。
“客官,您要喝点什么?”小二立马来招待。
卢介凌叫了杯自己喜欢的:“西湖龙井。”
“小姐你呢?”
“一……来杯绿茶。”本想着叫一样的西湖龙井,但实在太贵了,还是别撑面子,就绿茶吧。
“行,二位稍候。”小二下楼忙活去了。
“其实姑娘,你不必替我省钱,喝茶的银子,咱还是给的起的。”
“公子你不知道,茶方面,我自小只喜欢喝绿茶,别的喝不惯。”
“噢,是这样。”
卢介凌虽没说什么,但站着的福喜一脸鄙夷神情,或许不是别的喝不惯,是只喝过绿茶吧,毕竟便宜,谁家都买得起。
妙润心底也小九九,原来这公子是打算给钱的,还以为他不收模具的钱,搁这叫她请客呢,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要茶水不要银钱,话说回来他能请她当真还是慷慨大方的,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和小姐有缘,也算见过几面了,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今日的卢介凌着一身水墨长衫显得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加上他这醇厚干净的音线更让他本人透着一种难言的神秘。
卢介凌目含笑意安静的坐在妙润对面,像一株安静等待的菩提,他狭长淡然的目光仿佛能抚平心里躁动,妙润一时间杂念全无,只顾着回他话:“姓宁。”
卢介凌又等了片刻,她也没有再说的意思:“名呢?”
说到姓名,妙润又清醒过来,反问道:“公子之前不是说要查我吗,怎么?是没查到,这会子主动问起我姓名来了?”
卢介凌嘴角勾起一抹深不见底的笑意,半晌道:“——妙润,宁妙润。”
宁妙润难以置信的瞳孔地震:“这么快,这么快你就查到我了?!”
福喜傲娇道:“我家公子厉害着呐!”
“所以呢,妙润姑娘,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盐城,也从未进过京,还从扯不上跟苏秋有任何亲戚关系的你,到底是怎么认识苏秋的呢?”
卢介凌接连三问,面色温和,目下却早已是刀光剑影,吓得妙润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我……”
卢介凌续:“苏秋之死这件案子我不是没关注过,疑点甚多,妙润姑娘的身世和见闻又如此相矛盾,事关这件疑案,在下不得不过问清楚。”
他又是如何知晓苏秋之死不简单的?
此时店小二将二人的茶盏送上,妙润还想着该如何回答,脑子里迷迷糊糊就将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
“咳咳……”妙润被烫的一口喷了出去,幸亏还有理智是往侧面喷的。
莺儿焦急上前询问:“没事吧小姐。”
“没事……没事……咳咳。”
“小姐,说来虽有些荒谬,但也是实情,你就实话实说吧,不然听人家的话,好似你还跟苏秋之死有关似的!”
妙润心道本来就是,既说她从未出过盐城,也不认识苏秋,那就更谈不上和苏秋之死有关,怎么好好的怀疑身份,倒将她和苏秋之死扯上了,这公子莫不是以为她在隐藏某种身份,可真有想象力!
妙润擦干嘴角,复又坐直身子回:“既然公子这么想知道真相,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没错,我的确不认识什么苏秋,但苏秋却时常出现在我梦里,所以在梦里我是认识她的,先前对公子说我和苏秋是什么亲戚都是假话,主要是懒得解释这一荒谬行径,公子既特意查了我的身世,那现下就没什么假话可说了,嗯,大致就是这样,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