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这很奇怪。”

“奇怪什么？”珍妮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是奇怪我这样的人能够改变他，还是他这样的人能够被改变？”

“老实说，两个都有点。”尼克的答案，出乎意料的耿直。他绕过柱子，找了一个能够直接看到珍妮的地方：“不过我虽然不能理解，但我可以猜到。所以，我想请你帮一个忙，一个最终能够帮到托尼·斯塔克的忙。你听说过复仇者联盟计划吗？”

珍妮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尼克此行的目的。她摇摇头，近乎坚决地拒绝：“不，我不会答应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着许多普通人不能理解的威胁，甚至你也曾经是那一部分。这个世界需要守护，而钢铁侠，不管愿不愿意，已经开始在担负起这个责任了。我们需要他，不只是作为顾问，而他也需要我们，因为他只是‘一个’人。”

顿了顿，尼克接着说：“可你也知道，他只会让人恨得牙痒痒。而你，你可以控制他。”

珍妮简直就要笑出声了：“控制他？怎么可能？！你也太高看我了。”

“事实就是，你能安抚他，你能刺激他。这就已经算是控制了。”尼克用一只眼睛盯着珍妮，一脸实事求是的样子。

“那跟团队合作也是两回事，你也说了，托尼是一个‘人’，你不能要求他做到完美，不是吗？”珍妮鹦鹉学舌地重复了尼克的那句话，只是把重点放到了“人”身上。人无完人，不可能希望得到托尼的优点，却又不能接受托尼的缺点。

“的确如此。但是我也不要求他完美，只想让他不要那么……惹人厌就好了。”尼克对于托尼的性子有着深刻的了解，他完全没有指望托尼能够和队员和平相处，只要不故意踩人底线，戳人痛处就好。

尼克的话几乎要把珍妮给气笑了，她抬起头，直视尼克：“我不觉得托尼的性子惹人厌，他的身上有着属于他的魅力。如果真的有人会因为他的话，而感觉到冒犯，我觉得不如让那些人找找自己的问题，看看他们是不是太敏感了。”

珍妮当然知道托尼的确说话有不妥当，她主要是为了气尼克才这样说的。但另外一方面，这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托尼说的话，的确需要过滤才能听，有很多时候，托尼说的话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有时候，托尼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放弃沟通，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有效率。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不能沟通的，尤其是当那个人说的话，是说得通的，是讲道理的。

想到这儿，珍妮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其实托尼这个人很好交流，特别是懂他以后，他就是个毒舌大傲娇，还总是爱闹。

“你在想他。”尼克看到珍妮温柔的笑脸，不禁有些疑惑：“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这也是我给你的问题好么，就不能让他用自己的速度来吗？”珍妮偏了偏脑袋：“你明知道，他自从成为钢铁侠，已经成长许多了，就非要揠苗助长？现在也没有那么紧急吧？”

尼克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像是死鱼眼：“我们必须准备好，风暴即将来临。”

珍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相信我，我知道风暴即将来临，但我无法控制托尼，也不想控制托尼。控制他就相当于抑制了他的创造力，局长，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无论如何，这个提议会一直有效。”尼克朝着珍妮扔了一个什么东西，被珍妮轻松接住。珍妮展开一看，是一包文件和证件，其中一个是个驾驶执照，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珍妮弗·斯温。

珍妮用问询的目光看向尼克，尼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们答应了托尼，费老大劲儿把你从‘那个组织’的视线里清除，给你造了个新身份，不然你以为你X教授做的漏洞百出的身份能摆脱他们吗？”

“所以这是……”

“都说了，我们废了老大劲儿造的，不用可惜了。鉴于是给你量身订造的，别人也用不上，就当是我们的诚意了，不用谢。我可以肯定，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希望到那时候，你会明白这是为托尼好。”尼克悠然地踱步，从珍妮的大门离开。

珍妮耸了耸肩膀，在尼克的身后关上了大门。

仔细看了一遍整体的资料信息后，珍妮把这一包东西都扔到了一边。就神盾局现在被九头蛇弄成筛子的样子，她可不敢用这个身份，指不定哪天就被卖了。好在这个身份的信息跟她目前的身份没什么关系，并不能根据这个身份找到现在的她。

对比起神盾局，她还是更相信查尔斯·泽维尔为她制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