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证
过劳累,加之几年前你表叔夭折后心中郁结,一日日就累下了病根,一场风寒发了出来,人就倒下了,大约是不大好了。”
贾荞又问:“父亲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吃过了没有?”
说到这个,贾琏晦气道:“胡乱吃了一些。”便摆手不愿再说了。
“好父亲好好歇儿,儿子告退。”见势不好,贾荞闪得很快。
又过了一阵,茜雪回来了,回说:“林老爷叫了雪雁过去。”
贾荞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林如海的决断比他想的更快,晚上,林如海就使人来又叫了他过去。
凤姐儿略微有些激动,只还隐着,贾琏却是一头雾水,笑道:“你和你姑公说什么了?”
贾荞无辜道:“说表姑呀,姑公最爱听表姑的事儿了。”
贾琏想想也是,便道:“快去吧。”
贾荞带着丫头婆子跟着来人往林如海那边去。
贾荞一进屋,林如海就打发了黛玉、姨娘并屋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下去。
“荞哥儿?父亲?”黛玉有些不解。
贾荞笑道:“表姑放心,有我呢,我最会照顾人了。”
黛玉看他一眼,又看向父亲。
林如海点了下头,黛玉这才退了出去。
李妈和红玉照例到屋门口站着,贾荞在脚踏上坐下。
林如海仰面看着床帐顶,想着女儿的话,‘从前常听母亲说,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外祖母又极溺爱,无人敢管。’①
虽说她后头又替宝玉说了许多好话,但比起女儿因小儿女之间的感情给的评价,他更信已故妻子的话。
那可是亲姑妈对亲侄儿的评价。
又想茜雪、雪雁都说,宝玉爱吃人嘴上的胭脂,更是胸闷难受,这样一个顽劣不堪的浪荡子,如何能撑得起家,让他的女儿一生有靠。
好一会儿,林如海才开口说话,“你既,和我,说这些,你,有什么法子,护着黛玉,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