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
,所以他便像惊弓之鸟似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跑去查探究竟。精神绷得紧,状态之差,连慕容不越那小子都看不下去了,一天到晚变着法儿转移他的注意力,逗他开心。
今日又因为亲眼见到了仇人慕容杜渐,却只能隐忍,而几近愤怒失控……
如此种种加起来,竟然将所有不好的情绪发泄到了二哥身上,连带着让他带来的朋友尴尬,真是太不应该了!
“温陌玉,陆师傅人呢?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打了这么一小壶,可累死我了!”慕容不越像是没感觉到这桌的微妙气氛似的,径直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往温陌玉旁边一坐,随即趴在了桌子上,一副累得不轻的样子,手里还宝贝似的紧握着一个酒葫芦。
天知道,就这点儿琼浆玉液,他是怎么“讨来”的!
“我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不管怎么样,辛苦了,师傅上去休息了,让你把酒葫芦给我。”温陌玉作势就要去拿慕容不越手里的酒葫芦。
慕容不越一下就来了精神,抱着酒葫芦委屈嚷嚷道:“不行!等会儿我亲自交给陆师傅,顺便跟他说说,我为了给他‘讨’这口琼浆玉液,费了多大的功夫,经历了多少辛酸!”
见状,温陌玉简直啼笑皆非。
平日里,在熟人面前这副德行也就算了,现在不还有陌生人在吗?怎么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表演这出“撒泼打滚”?
算了,既然他慕容不越都不怕丢人了,那他也不用替他害臊了。
“行行行,你拿着吧!没人跟你抢。”温陌玉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梁清风在心里默默感叹道。
虽然对忠信王府里的这位小郡王早有耳闻,但今日一见,才知传闻还是过于保守了。
二十有余之人,还能保持童真童趣,实属难得。看来,忠信王对他的这个弟弟,确实好得让人乍舌。
眼下,还是不要将这位小郡王卷入错综复杂的朝堂之事了,以免最后适得其反,惹得忠信王不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当梁清风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头上的光线被挡住了大半,一抬头,就看到有人站到了他面前。
梁清风还来不及发出惊讶,来人就开口了,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梁大人,我家王爷有请。”
“你是?”梁清风反问道。
梁清风觉得此人颇有些眼熟,但一时竟想不起来,在苦思冥想之际,那人又开口了。
“梁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们下午才见过面,您这就给忘了?你们刑部的那十来个麻袋,还是在下亲自送过去的。”瑞安王府里的暗卫首领无痕笑道。
“哦!原来是你!”梁清风恍然大悟,随即就站起身道:“好,我跟你走!”
“梁大人果然痛快,那便请吧!”无痕作了个请的手势道。
温多予正准备起身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陆卿闻扯住了他的衣角小声道:“温兄,不可。”
温多予虽然不明白陆卿闻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乖乖坐在原处,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温多予知道,陆卿闻从不说废话,从不做无意义之事,之所以阻止他,定是有什么原因。虽然他暂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无条件相信陆卿闻。
相处了这么久,这点信任和默契还是有的。
二楼,天字一号房。
“王爷,梁大人来了。”无痕将梁清风带到后,便守在门外了。
“没想到,刚正不阿的梁大人,为了办案,竟然亲自涉足这烟花之地,真是能屈能伸,忠心可见一斑。”慕容杜渐似笑非笑道。
梁清风能站在这里,就足以表明态度了,他们刑部,并未被左相李为坚渗透。
不过,梁清风会来这万花楼,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素闻这梁清风和右相郑凛然,交往甚密,莫非是右相让他来的?
这也真是奇了,右相那个老古板向来不知变通,连皇上都敢当面指责的人,竟然会为了这件“小案子”而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