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到了不夜城，青丘容问小九：“小九姐姐，你为什么要瞪我啊！”

小九对秦湛讪笑一声，小声对他说：“等会再说，我先去请医修！大师兄需要治疗。”

青丘容不满，“那我呢？我的灵力还不能恢复呢！”

小九没好气道：“我已经给沈师兄传音。你没有灵力，先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青丘容这才高兴。

等医修来了，检查完秦湛，告知伤的有些重，但日常养护的好，并未伤及内里，虽看着吓人，调理些时日就能好。

小九安置好秦湛，让他先休息。

两人到了青丘容的屋子。

青丘容殷勤的给小九倒茶，说：“小九姐姐，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你为什么瞪我，我问错了吗？”

小九说：“他爱不爱宋小姐，又如何？他重回仙途，而宋小姐就是一个凡人，终其一生不会再见。你问他，他如何作答。”

青丘容说：“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小九没好气的说：“我看啊，你只是想看热闹。大师兄受了这么重的伤，他怎么想，我不知道。只要他平安，随他去吧。这世上的事，不是什么都有答案的。有时候糊里糊涂，也挺好。”

青丘容有些委屈：“不行，我要弄清楚！小九姐姐，你说了，你要帮我弄懂什么是情，你又不让我问大师兄，你还不帮我！”

小九一阵头大，想了想，说：“或许师兄曾有情？若是无情，大可以骗她。但他不肯骗她，老老实实在牢里呆了这么多年。”

青丘容问：“可他从未说过对宋小姐有情。”

小九笑了：“有情与无情，不是用嘴说的，是用眼睛，用心去看的。说了又如何，或许不给任何回应，才是对宋小姐最好的。宋小姐如此偏执，而大师兄有自己要走的路。”

青丘容问：“直接说了不就知道了。若是不说，宋小姐又怎么知道？”

小九问他：“那你觉得，宋小姐为什么放下匕首？”

青丘容问：“为什么？”

小九叹息一声，说：“我想宋小姐的心中应该有答案。大师兄心怀天下，他为此踏上仙途，人间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儿女私情，比不过他心中所求。难怪师父说他是多情之人。”

青丘容说：“那对宋小姐来说，大师兄岂不是无情之人？小九姐姐，大师兄到底是不是多情之人？”

“你先想，我去看看大师兄。”

青丘容还要问，小九忙说：“大师兄好了，他一定能教你。”

小九夺门而逃。

秦湛服了灵药，自觉好了一点，已经起身打坐修炼。

小九见了并不奇怪，毕竟大师兄一向勤勉。

她劝道：“大师兄，先休息几天再修炼不迟。你看，现在有了聚灵阵，你很快就能到筑基期。”

秦湛感慨说：“几年不见，家里变化好大。小九，你变漂亮了。师父可好？”

小九听到被夸很是高兴，说：“大师兄，沈师兄说了，我修为越高，会越漂亮。师父已经筑基了，沈师兄引荐他去做天衍宗的外门弟子。”

秦湛点点头，说：“天衍宗为三大宗之一，是个好去处。沈师兄是？”

小九说：“沈行之。他……我无意间救了他，后来师父走了，把我托付给了他。现在我归他管，我已经被他用灵石喂到筑基了，等我选好自己的道，他就给我送功法。他说了，日后我修炼所需的灵石，尽管找他要。”

秦湛笑着问：“你们定了婚契？”

小九闷声说：“大师兄，你说什么呢！没有的事，他和你一样，是家人。而且，他也有意中人。”

秦湛冷了神色：“家人？小九，你长大了，应该明白，不管师父还是我，都只能陪你走一段，我们眼下是家人，可若是有了机缘，即刻各奔东西。仙途漫漫，谁能陪谁走一辈子？非骨肉至亲，又非夫妻，为何他要负责你修炼的灵石功法？若说是救命之恩，他给的太多了。他是不是另有所图？”

小九闷闷道：“大师兄，你想多了。你见过就知道了，他那样的人，能图我什么？我……我没想那么多，这只是交易。他愿意给这么多，我也不能拦着他。”

秦湛缓和了神色，问：“小九，我一直看着你长大。不夜城鱼龙混杂，城内禁用灵力，和平相处。城外杀人夺宝，见利忘义。在这里日子久了，师父玩世不恭，我变得冷漠，你虽天真善良，但也对什么都抱有戒心。我不信你会轻易救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小九苦笑，说：“我……大师兄，我在你面前真的无所遁形。我确实曾有一点心动，只不过知道他有意中人后，我就让自己放下了。”

秦湛摇头：“让自己放下，就是没放下？自从回到不夜城，我就觉得你有心事。以前你会悄悄问我，这次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有开口。遇到棘手的事，你第一时间给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