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
现在这甜和这粘腻落在宝玉眼里,就让他只想抱紧自己而后离这对小夫妻远一点,新婚都多久了,还是这般卿卿我我的样子,看着彼此的眼睛里都能滴出蜜来……
官道上他们三人一起并行,偶尔会有路人或好奇或疑惑或其他眼神地凑过来看他们,他只是顺带的,重点还是老帅夫妻俩,当然可能有他们三个都长的好看天生吸引目光的因素,可一定有个更重要的因素是他们三个在外人眼里是“三个男生”里面有“两个男生”一看就特别恩爱。
没错,“三个男生”,嫣然也是男生装扮,她说这样外出方便些,她说完就有老帅在旁边说她这样好看。
然后她笑着问老帅,那她女装好不好看,老帅老实地说他娘子男装女装都好看,他都喜欢。这一切只让宝玉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存在……
他只能摇一摇头又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对小夫妻身上移开,而后赶着小驴走远一点。他才没有那么一丁点儿羡慕的意思,只是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赌坊里看见过的那个小鹿一样的姑娘……不想这些,他一个纨绔才不想这些,他要想也是想赌坊多一点,才不是姑娘。
想到赌坊,他就想开口,毕竟老帅这种十赌九赢的神人实在难得,“老帅,我考你道题啊,我跟我姐要了一百两,去打官司,可是我姐给了我一百二十两,你说咱们有多少钱去赌啊?”
宝玉正悠闲骑着驴也看着这官道两侧的湖光山色,他还等着老帅的回答,可是他应该忘了老帅旁边还有个嫣然,嫣然和她姐姐是一边儿的,老帅那嫣然在哪边儿他就在哪边儿,没等老帅先回答她,嫣然先笑着回答说,“一分都没有!宝玉,碧玉姐走的时候特别交代我说要看好你。”
他转过去一脸幽怨,想去看老帅怎么说,结果老帅正在给他媳妇儿撩着路两旁的树枝叶蔓……
“娘子,小心些,”许是感知到了宝玉的视线,他就看向宝玉,真诚地说,“我不去赌坊了,碧玉姐也和我说了,说让我听娘子的话,别听你的话,还让我和娘子一起看着你。”
宝玉只想仰天长叹,他也叫出来了,“啊——”
嫣然看着宝玉这个样子笑了,还是想着安慰一下,“没事的宝玉,省城除了赌坊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的,我去送货,你就带着相公一起好好逛逛……”
“让开——让开——官递急件——快让开——”
正说话间,传来一阵急促地跑步声,家默急忙侧过身子给娘子挡了挡,也一手将人护着,确认娘子没事后就好奇问,“那是什么?”
嫣然看着相公的好奇,回答说,“那个叫急递铺兵,替官府传送文书的。”
宝玉也说,“沿着这条官道,它每隔十里地,就有一个急递铺,里边常年住着急递铺兵,这一有官府的文书送过来吧,这急递铺兵撒腿就跑,他得在三个水刻之内,跑完十里地,把这文书送到下一个铺子,然后下一个铺子的铺兵接到文书之后呢,再接着跑,就这样接力传递,日夜不停。省城到仁华,应该是三百三十里地,传完估计得要……”
“十三个时辰。”家默快速说出了结果,宝玉想了想笑了,“好像是,还是你算的快!”
家默眼睛忽然亮了,“我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宝玉忽感不妙,看向嫣然,发现她只是笑着听着她相公继续说,“假设我们从仁化县出发去往省城,保持现在的速度,仁化县发出了一封文书,通过急递铺子送往省城,在我们距离省城多少里的地方,这封文书会追上我们?”
宝玉心道果然,然后又是“啊——”一声长啸,“你杀了我吧!”说罢便自顾自地赶着毛驴走远了一些,走之前还不忘“哼”一声。
“呵呵呵呵呵——”只有嫣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伸出手摸了摸相公的头安慰他,看着他有些失落不解的表情,温柔问,“所以是多少里?”
家默这才开心起来,有他的嫣然会听也会在意这个问题,于是开始给嫣然细细讲解,嫣然也听得认真,在他讲完后还说,“原来如此”,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们一齐走在后面,他讲完后就问嫣然,“娘子,刚刚为什么笑?”
嫣然骑着驴,家默给她又撩开了挡路的枝叶,她说,“因为觉得宝玉和你的相处很有趣,一个喜欢算学,一个却会因此头痛,可你们还是竹马兄弟,”说完嫣然又想到什么,于是问,“相公……”
家默一直在听,见娘子忽然间不说了,只是看着他弯了眉眼,眼里有些熟悉的狡黠,然后又故蹙双眉,带着些苦恼问他,“如果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和宝玉一样为了算学头痛,你怎么办?”
家默听了这个问题忽然一瞬红了脸,想到了以后他和嫣然的孩子,他又认真想了想这个孩子不喜欢算学的可能,然后看向嫣然,认真说,“没事的娘子,我们的孩子不喜欢算学也没关系,宝玉也不喜欢算学,可是他活的很开心,也很幸福,我们的孩子开心幸福就好了。”
嫣然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