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异种
金色的气运象征着天命眷顾,黑色的气运则意味着劫难当头,避无可避。
金色气运一旦沾染黑色气运,要么度过劫难,气运变得更加鼎盛;要么身死道消,国破家亡,于劫难中身陨。
在封神世界内,几乎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
林妗看的清清楚楚,之前这棵树是跟西伯侯府的气运相勾连的,金黑交织,劫难加深,显然身在劫中,还未渡劫。
怎么现在看来,好像这柳树不但度过了劫难,甚至还斩断了某种与西伯侯府的因果,看起来俨然变得‘新’了很多。
要林妗来说的话,这树给她的感觉很是不一样,如果说之前是正气与邪气相混杂的成年树,那么现在就更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婴儿。
林妗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柳树。
那这棵柳树怎么会有移动呢?
那股不适的黑色气运又是怎么消失的?
是伯邑考干的?
但...“应该是一件好事...”
林妗喃喃自语,围着柳树走了几圈,目光审视地得出了结论。
旋即,林妗不再担心柳树了,反而环顾四周,将目光放到了一片狼藉的院落,显得有些头疼:
“估计得收拾一段时间...否则这一片狼藉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眼。”
说罢,林妗走出房门,吩咐下人准备好一些石子,木板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回到院子,林妗看着上午的暖阳,长呼了一口气。
她挽了挽袖子:“...开干!”
俨然一副不合适誓不罢休的态势。
*
距离姬昌离开西岐已经过去了两三天,伯邑考也已经持续两三天只小寐一会,处理西伯侯府的事物了。
西伯侯府的事物繁多复杂,府内关系,人员的熟悉与调动,府内势力的接收,府中的收支等其中林林总总,不一而举。
即便是伯邑考这样精力的人,眉目间也终究是带了点疲惫之色。
伯邑考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地对着侍候在一旁妘老开口道:
“...麦田那边怎么样了,情况有所好转了吗?”
很显然,最近忙着府中的事情,伯邑考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去麦田了,但是却麦田的事放在心上,这几天每一天都要询问几次。
妘老拱手行礼,一如既往地面色沉重地道:“...回公子,麦田如今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并没有太大变化...这次的粮食较往年来说,怕是真的只勉强够百姓温饱了。”
伯邑考叹了口气,喃喃道:
“果真是天灾,非人力所能改之,便是谋划诸多因果,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妘老默不作声,但也难免笼上了几层阴郁之色。
天灾并不是突然发生的,在前几年水患结束之后,粮食就越来越少,这便早有预兆。
而这种征兆又被姬昌所感知,因此早早的在府前划出一片区域,种植粮食,专门用以记录数据。
每一片区域种植粮食的数量、发芽率,出粮多少等等,都有人专门去查看、验收。
就连主家还在西岐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去亲自过目数据。
整个西伯侯府对粮食的重视率可见一斑。
——就连伯邑考此前,带着林妗往麦田方向走,也是伯邑考忧心麦田的某种必然。
就在这时,妘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眉动了动,神色中愣是表现出一种欲言又止。
伯邑考有些哑然,有些失笑地开口:
“妘老,你这是作何?难不成我管理府中事务之后,便是同长辈生分了?”
“便是直说就好,我难道还会怪你不成?”
妘老行了一礼,开口道:“不是生分。只是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定数,也不敢轻易禀报公子。”
妘老从前在这方世界里,也寻过仙人拜师,见识颇广。
能让他觉得拿捏不准的东西,确实也不多见。
伯邑考起了点兴致。
他直起身子,侧头问道:“还有妘老那捏不住的东西?”
“公子,您把老朽看的太高了!”妘老苦笑一声:“老朽年轻时跋山涉水历经波折,找仙人拜师,奈何与仙道无缘,不过是一无名小卒罢了…担不起公子如此看重。”
妘老摸了摸胡子,最后,沉声把话题拐过来,对着伯邑考道:
“不过就此事来说,老朽确有一些发现,公子且看——”
伯邑考抬眼去看,只见妘老从袖子里摸出一物,掌心向上,摊开了手掌。
苍老的手掌掌心赫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