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夏日,烈日炎炎。
一只银色的狐狸闭着眼睛,盘臥在花树下乘凉。
不远处,酒窖被人打开了,一坛子酒被扔在窖口,骨碌碌转了半圈,被一只手环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狐狸慵懒地很,斜着右眼角,偷偷看了她一眼,又立马闭上了。
窖口很快探出半个脑袋,两只眼睛稍一露出,视线立刻捕捉到了狐狸,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
“哎呀,累死我了。”那人刚爬上来,抱着酒坛子就开始喊累。
狐狸充耳不闻,似乎陷入了沉睡。
那人自顾委屈了半天,有些无趣又有些憋闷,大步走过来直奔目标,挑着眉轻声问道:“喂,醒醒,真的睡着了?”
狐狸歪着脑袋,吐着舌头,一动也不动。
那人有些生气,哼了一声,将酒坛放下。本想教训一下它的,可狐狸实在是长得过于可爱,伸出的手变成了抚摸。
摸了几下感觉不过瘾,那人伸手折了花枝,朝着狐狸的脑袋开始抖落花瓣。
眼见狐狸即将被花雨覆盖,却打了个哈欠,抬爪抹掉鼻子上的鼻涕泡儿,歪着脑袋朝另一边去了。
那人:......
一切太过自然,要不是那粉红的舌头缩了回来,那人差点信了。
不过,树下似乎很凉快的样子,那人也不管不顾,躺在了狐狸的一旁,将手故意搭在它的肚皮上。
不一会儿,那人热的额头就冒汗了,狐狸缩了缩脑袋,伸出爪子勾在她的脖子上。
凉意袭来,那人顿觉困倦,睁了几下眼皮,睡了过去。
狐狸这才睁了眼睛,盯了她许久,霎时化作人形,在那人的嘴角印下一个吻。
花雨纷飞,一树盛放的红梅簇拥着,娇笑着挤满了枝头,热烈而奔放。
不知过了多久,日渐黄昏,树下的人终于睡醒了。
身旁的狐狸早已不见了,她的眼神闪过空落落的慌张,随即又安下心来。
“阿裳,阿裳?”她拍了下脑袋,忽然急的起身,“咱们不是说好了今日,要去曦儿的生日宴,这都几时了。”
“来得及。”
说话的那人一头银发,正倚在门间,手上拎着两个坛子,不急不躁道:“使用术法的话,还来得及”
“不行!”那人阻止道,“怎可随意使用法术。”
阑裳没有嘲笑她的呆笨,只是用指尖挑着额头,有些为难:“如果脚程的话,最快也要三天,”
那人也面露难色,正在这时,不知谁家的驴嘶鸣了一声。
那人灵机一动,兴奋地拍手道:“有了!”
只见她飞奔出门,嘴里大声喊着“李伯”,一下就把人家的驴借了过来。
看着牵着驴的那人,阑裳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这种反应,白楚楚拍了拍他:“阿裳别担心,骑驴也没人笑话你的。”
“额,”阑裳冷着脸道,“我是担心,这驴跑不够三天。”
“放心,脚程需要三天,骑驴不休息的话,一日多足矣。”
阑裳没再说什么,两人换了身衣服便出发了。
一夜过后。
晌午时分,烈日炙烤。
毛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甩着蹄子,嘴里呼哧呼哧喷着热气。
前面出现了一片瓜田,绿油油地,远远望去整个人都凉快了不少。
毛驴倔脾气上头,撂蹄子差点把两人摔下去,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白楚楚扶了扶斗笠,被阑裳扶着下了驴,看了眼天色,面露焦急之色:“哎呀,这可怎么办?”
阑裳替她整理了下衣袖:“要不,我使用法”
“那个,那个”白楚楚连忙岔开话题,指着前面道:“我看前面有片瓜田,正好渴了,咱们吃点吧。”
话还没说完,就朝着瓜田跑去,身后的人没什么反应,倒是那毛驴,支棱着耳朵,听到此处,立刻精神了不少。
瓜田占地好几亩,一眼望不到尽头,旁边有处凉亭,大概是看瓜人歇脚的地儿,此时里面并没有人,不知去哪里了。
白楚楚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放在凉亭的桌子上,两人开始挑起了西瓜。
看来看去,白楚楚挑中了一个大西瓜,绿色的瓜身上纹路纵横,只是肚脐有些大。
“砰砰。”白楚楚伸出两指敲了敲,笑道:“阿裳,我看这个瓜不错。”
阑裳只瞧了一眼,摇了摇头:“这瓜不甜。”
“真的吗?”白楚楚皱眉半信半疑。
“当然。”阑裳道,“这瓜没熟。楚楚你虽然熟识药草。可这瓜,还是我的鼻子靠谱些。”
说完,他扫了一眼旁边的瓜,俯身学着白楚楚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敲了两下:“我看这个不错。”
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