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秀才豪杰相救,高小姐恩深义重
员外已知内情,早已将高玉英小姐锁在房中,不许出来,又没收了我的聘金,将我推之门外,说:‘若要行聘非黄金五佰两,缎匹五十匹不行,否则休想上门!’这分明是刁难于我,谅我这个穷书生拿不出这么多黄白之物。小弟无计可施,只得去街上摆摊,替人代写书信度日。”
罗彪说:“这有何难?休说区区五佰两黄金,就是五仟两也难不到我刘某。秀才别怕,后天我定然送五佰两黄金和五十匹缎匹至此,让你去高家行聘。看哪老东西有何话说?”
罗彪说完转身就走。白眉拉住他说:“刘兄别忙,要走一起走。”又对秀才说:“说了半天,也不知先生贵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秀才说:“鄙人姓朱,本名景阳。”白眉说:“景阳兄,我等先行告辞,过几日再来。”朱景阳点头送大家出来。
路上,白眉不放心,故问道:“刘岛主,您果真有那么多黄金?”罗彪笑笑说:“我哪有什么黄金,只不过羊毛长在羊身上罢了。”白眉不解,仍问其详,罗彪附头过来,贴耳细说如此这般,白眉才明白,不禁也哑然失笑。
诸人回到湖边,只见刘岛主拿出一枝响箭,向湖中射去。过了一刻钟,芦苇中钻出一只小船,靠向岸来。船上人恭手问道:“岛主有何吩咐?”罗彪说:“速去龟背岛叫神偷岛主过来有要事商议!”船上人点头,小船如箭去了。
龟背岛距此不远,一袋烟功夫,神偷二已驾船而来。神偷二鼠目猴腮,令人感到十分滑稽。他跳上岸来和大家见礼毕,忙问何事?罗彪将朱秀才之事说给神偷二知晓,要他如此这般而行告。神偷二笑说:“这有何难?走,大家一起去!”
众人来到高家岭高员外家,已是黄昏时节,夕阳余辉映红了半边天。高家的高墙大门在余辉中显得十分巍峨气派,门前两盏大灯笼已点上灯火,映照得朱漆大门一片血红。
神偷二要罗彪和黑眉、思男留在墙外接应,自己带上妍红和白眉,翻墙进了高家大院。只见院内花木成荫,盆景成排,真是个好人家。
三人攀树而下,神偷二嘱咐白眉在外监视,自己和妍红轻轻摸向员外居所。妍红施展轻功,飞身上了瓦背,掀开瓦片往内窥探,只见高员外搂着小老婆甜蜜地亲嘴。小老婆撒娇说:“老爷疼我都是假的,从来都不给我看看家中的百宝箱!”高员外色眼朦胧说:“好,好!今日先让你看看这个。”高员外推开柜子,露出一个暗室。高员外从里端出一个箱子,放到小老婆面前,说:“你自己看吧,让你看个够!往后可不许说疼你是假的。”小老婆一片欣喜,打开箱盖,只见满箱的金元宝,灿灿发光,刺得人眼都睁不开来。中间散杂一串串的珍珠、宝石,红绿相间,绚丽多彩。
妍红飞身下来对神偷二说明一切,神偷二心中暗喜,贴近窗户,吹进一竿薰香,只见高员外和小老婆打了几个哈欠,昏昏睡倒在地。神偷二撬开窗锁,跳了进来,在妍红的指点下找到了百宝箱。两人一齐将金元宝倒进预备好的袋子里,放好箱子,匆匆而出。
两人出外不见白眉来接应,遂低声呼唤白眉几声,仍不见白眉踪影。两人不敢久留,来到墙边,攀树而出,早有罗彪、黑眉、思男接着。罗彪问:“事成了吗?”神偷二点头说:“成了,一切顺利!”罗彪大喜,刚要走开,黑眉不禁发问:“我大哥怎么不见?”神偷二、妍红见问,原以为白眉已出了院子,这下才慌而反问:“怎么,杜雷兄不在外面?”
大家一时慌了手足,妍红说:“不慌,大哥肯定没事,让我回去探视一下,马上回来!”罗彪说:“好,姑娘速去速回,我们在前面林子里等候。”
其实,白眉在外等候,忽听东厢房内有啼哭之声。白眉好奇,添破窗纸,往里窥视,只见一个秀丽女子端坐桌前,满面泪痕。梁上悬挂一条白练,仿佛要寻短见。果然不出所料,那女子哭了一阵,朝白练走去,伸头套向白练,双足一蹬凳子,身子已悬空。白眉大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眉破窗而入,拔出乾剑伸手一挥,把梁上白练割断,女子应声倒地。
白眉扶起女子,女子已昏迷不醒。白眉掐住她仁中,女子才苏醒过来。女子迷糊中说道:“朱郎,今生不能结为连理枝,来世再结并蒂花!……”白眉见她迷糊不清,问道:“姑娘莫非是高玉英小姐吗?”女子闻言,突然清醒过来,挣脱白眉双手说:“是。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白眉说:“刚才姑娘自寻短见,故我才入内相救。姑娘莫慌,我不是外人,是受朱秀才之托,特来告知,朱秀才巳备下五佰两黄金、五十匹缎匹,不日就要来提亲,望姑娘宽心等侯。”
高小姐闻言,不禁又眼泪盈眶,说:“客官休要骗我,那朱秀才一贫如洗,哪有这么多黄金、绸缎?”白眉说:“我堂堂七尺男儿,说话怎会骗你。姑且当我骗你,你就多活几日,待到朱秀才真的不来,你再去死也不迟呀!”
高小姐无话可说。这时,妍红正找了过来,见白眉在东厢房中和一女子说话,忙进来说:“大哥快走!”白眉回头见是妍红,向妍红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