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7(大结局)
入夜时分,热闹了整个白天的赫图阿拉城在清凉如水的夜色中陷入了平静。
两颗眼珠子直溜溜的瞪着前方,眼皮子下黑眼圈又重了一圈。
“萨茵,起来吧,大汗铁了心不会立大贝勒为太子了…”阿巴亥劝着还在希望着能够理解的哈达氏。
“大福晋,可二爷可是我的男人,家里的顶梁柱如若塌了,改怎么办?”哈达氏眼球稍稍移动看着阿巴亥。
努尔哈赤从屋里走出来,眼里半点亲情都没有,伴随着秋风把他的话都变得冰冷:“你想让你们哈达部继续好好的,就回去。”
努尔哈赤居然用早已归属建州的哈达来威胁仍求情的哈达氏,这可难倒她了。慢悠悠的站起来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刹那间,哈达氏的肢体,骨骼,都软绵绵、轻飘飘的了,这是不是就叫做失重呢。她像一摊泥瘫坐在冰霜地上,她哪还有力量站起来。
阿巴亥见情况急忙拉住她,又吩咐乌苏把哈达氏安全送到大贝勒府上。
两人相挽入屋,阿巴亥看着墙上的画又看了看努尔哈赤,心里叹道:“老了,老了,这是30岁的画,如今都过去20多年了,我也不如过去的姿容了。”
努尔哈赤脱下鞋子上炕,手里盘着核桃,津津有味的看着三国。时不时的小咳嗽,阿巴亥常常问问是不是不舒服,他总说不小心呛着了,没关系的。
睡觉前努尔哈赤一直看了阿巴亥好久眼含着泪,步入了梦乡。
阿巴亥伸手去抚摸努尔哈赤的手竟是冰凉,‘噌’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再一次手哆嗦着向前倾放在鼻子,没有一丝呼吸。
阿巴亥鞋袜来不得穿,出门喊阿克敦,阿克敦急忙冲过来,咽声:“大福晋,大汗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你?”阿巴亥悲伤的呜咽。
“大福晋,不是奴才,是大汗早就有半年的伤病了,不让奴才告诉任何人,怕,怕让福晋伤心。”说着就跪下“福晋,大汗生前有一个红木盒子,去屋里再找找奴才不知道放哪,那里面有遗嘱,奴才这就叫诸位阿哥和贝勒。”
阿巴亥去屋里找到那红木盒子,里面还珍放着自己最喜欢的钗子,遗嘱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有两个重大的话:一是不让阿巴亥殉葬,死后同葬,二是让十四阿哥继承位置。瞬间落泪,阿巴亥心酸道:“大汗,他还小,这么多阿哥们,足可以继承,你安心走吧,我会好好教育我们的儿子的。”
葬礼上,面对着这个庞大人物的死亡,是所有人能想到的,也是所有人想不到的。
最悲伤的是大格格东果格格,一身白色素丧服头戴上孝帽,走进大堂里,笔直笔直的站在棺材面前,众人向东果跪去,她厉声:“今日是阿玛丧日,在他眼皮子底下跪我,我担不起,是真伤心就哭,不伤心就走,不缺你一个。”福晋们被这个大公主的威风惧到,不敢再乱说话。
阿巴亥巍巍的站到东果格格旁边,安慰道:“大汗殡天于疾病,但走的安乐,东果格格不要伤心过度。”
莽古尔泰怒道:“他小十四才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阿玛让他继承,恐怕这遗嘱是大福晋自己造假的吧!”阿巴亥不言不语。
“三贝勒不必担心,奴才是奉大汗生前遗嘱,这件事可以问大格格。”东果点点头,撇了一眼莽古尔泰,一句打在莽古尔泰的节骨眼上:“五弟,无论谁继承都与你无关,弑母之人何足继承?德格类是个靠衮代福晋扶持的阿哥,又有何本事治理国家,你们两兄弟如有不服气,那就来怼我。”
见没人吱声,东果脸上的泪干了,默默坐那冲着棺材的发呆。
虽说是多尔衮继承但年龄不大,为代善辅助朝政,代善与多尔衮和阿巴亥商议改国称为‘大清’。
多尔衮站在塌前为阿巴亥按摩:“额捏,还留着汗阿玛生前给您的钗子。”阿巴亥答道:“这辈子若非不是你汗阿玛宠爱我,疼爱你们,我们母子不会走到这一步,如今,前朝安稳,后宫勤俭持家,皇后是之前差点要嫁给皇太极的福晋哲哲的侄女布木布泰,你俩有情,额捏自然要联姻,如今子嗣延绵,你的哥哥们和多铎也都尽心尽力为大清效力,将来立了大公必须好好封赏职位。”
多尔衮眉眼带笑:“额捏说的是,如今布木布泰又有喜了,儿子不图是男是女,只求平安生下来,健康成长足以。汗阿玛在天之灵会安宁的。”
(阿巴亥篇完结)
(这一篇非常架空,不喜欢就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