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包间门号是3003。

到门口，唐晚黎推着门让他们先进，到刘照清时松手了，门自动关上，她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原来是在等女朋友啊。”

“什么女朋友？”

刘照清皱了下眉，脑子一转明白了她的胡言乱语从哪来。

他看着她说：“我没女朋友。”

唐晚黎也看他：“不是你说的？”

“我是为了避免麻烦。”刘照清说，“不然我要加多少好友？”

唐晚黎鄙视道：“你加能少块肉啊。”

刘照清：“差不多。”

唐晚黎：“……”

唐晚黎翻眼的时候，目光一落看见他衬衣下面有块地方又皱又湿，下意识上手去拽，动作特自然。

“你这儿怎么了？”

刘照清嘶了声，先抓住她胳膊。

唐晚黎刚才拽得很随意，连同他里面的薄T一块扯了起来，手指不经意触到他的皮肤，痒得他一颤。

唐晚黎扭动手腕，挣脱出来：“疼诶。”

刘照清讪讪地道歉。

唐晚黎愤愤说：“我今天过生日，你又躲角落劳烦我顾忌你，又弄疼我，你来砸场子的吧？”

刘照清服软，想到一个法子说：“我明天给你补个成不？”

“成！”唐晚黎爽快同意，“我晚上回去就想想明天怎么折腾你。”

刘照清笑：“你高兴就好。”

唐晚黎昂了昂下巴。

刘照清低声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唐晚黎踢了他的小腿一下，彻底解气了说：“现在好了。”

刘照清忍着轻微的疼痛，歪着头说：“今天你最大，你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

不小心碰你一下就被你抓疼。

唐晚黎撅了下嘴。

刘照清留意到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问：“怎么了？”

“没事！”

唐晚黎甩了下头，发香扑鼻，留了个背影给刘照清，进了包间。

刘照清站在原地，又摸不着头脑了。

……

那个晚上，唐晚黎玩得很欢，在兴头上还喝了一听易拉罐，她的酒量不差，可一股脑下去喝得太急，头就有点晕眩。

散场的时候，大家在外面结伴打车离开，陈书正想送唐晚黎，她说不用，转身去找刘照清。刘照清正好看着三个朋友坐上车，刚走到唐晚黎身后，她看见他问：“走吗？”

刘照清：“嗯。”

陈书正在后面叫：“晚黎……”

唐晚黎侧身说：“他现在住我家，我们一起走就可以了。”然后挥了挥手，“再见。”

她没有任何隐瞒，刘照清把这当成她替他的炫耀，眉眼飞扬。

坐上车，刘照清问：“你喝了酒回去阿姨会骂你吗？”

唐晚黎揉了揉脖子，说：“我妈闻不到味，不知道这事就没问题。”

刘照清提议：“那你睡会儿？”

唐晚黎点点头。

刘照清移动了下位置说：“如果需要肩膀借你用。”

唐晚黎轻笑了声，说：“不用。”

“怎么？小时候你没少枕。”

刘照清慢慢说，“你现在是嫌弃还是……害羞？”

“谁害羞。”

她确实是不能激，这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她为表示并非如此，立刻靠到了他肩膀上，刘照清差点笑出声，她还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是她靠人时惯常的小动作，代表她的信任和依赖。

唐晚黎有了依靠全身都松懈了，脑袋的迷糊劲儿上来，她咕哝一句：“你骨头好硬。”

刘照清低头看着她，想抬起胳膊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又克制住了，他忍不住的是这，他问出口：“你和那个男的现在什么情况？”

“哪个？”

“送你花那个。”

唐晚黎的嘴一张一合：“陈书正啊，朋友。”

刘照清哦了声，心情开阔了。

他说：“睡吧。”

唐晚黎难得听话，软软地应了声。

到她家附近，刘照清让司机绕圈，直到陈欣打电话问，刘照清说了地点，他们到家。

十点多了，陈欣没说什么就叫他们赶紧洗漱去休息。唐晚黎在车上的睡意没有散尽，又困又晕，草草地刷了个牙，洗了两把脸就倒在床上睡了。

刘照清倒是还清醒着，左边的胳膊被她枕了一路这会儿还酸麻，一闻还有她的香味。

关上灯，刘照清躺在黑暗里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又惊醒。

他想到唐晚黎。

他不确定她就那样睡去行不行，陈欣不知道她喝酒了不会往这方面关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