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重

不知为何，清怡对小顺，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吃完早晚饭，清怡和小伙伴们，辞别小顺家。毕竟，三个女孩，初来乍到，不方便住在小顺家，实际上也没地方可以住。

清怡和小顺，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就此分别。小顺的眼中，有着一丝不舍，却无法表达。当然，还有疑惑，清怡在村长那边夸下的海口，一个星期帮村里滞销的鹅，找到新的销路。只怕是一句玩笑话啊！

清怡的心里，悄然想好了方向。

离开小顺家，花猫和小新原本想着就此可以返回江海市。然而，清怡的话，让两人吃了一惊。“咱们晚一两天回去，可好呢。我想借这个机会，做一下市场调研。整个泄洪区，怕是有万顷草场。小河遍布，鱼虾众多。这里是发展鹅养殖业的好地方。我想把整个区域的养殖业，大概摸个底。这样返回江海市之后，才能有的放矢寻找销路。”

听了清怡的话，花猫跷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投资之神的女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离开小顺家，大概三五里路，这里是槐树村所在的集镇。闹市区有一家中等闺蜜的宾馆，小新胆子小，不愿意单独住一间。于是，三人选择了一个标间。两张床一并，足够三人休息。

回味着白天的经历，身体有些疲累的清怡，却毫无睡意。

花猫和小新，感情是累了，简单洗浴一下，倒头睡着了。

待睡了一觉醒来，花猫看到清怡像在思索着什么，“你不累啊，清怡。怕是担心今天在村长面前吹了牛，做不到吧。”

“虽然我心里有一些把握，但是也没办法保证百分百能完成的。”清怡客观分析，成年的大鹅滞销，短期来看，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长期来看，还得走规模经营，合作经营，形成规模，再引入深加工。

听到两人的对话，小新也从睡梦中醒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大学毕业，成功考研上岸的小新，此时并没有就业的急迫感，对即将进入职场的清怡和花猫，心情截然不同。

槐树村乃至整个泄洪区，大鹅滞销，看似跟清怡和花猫没有关系的事，遭受市场考验的本质，其实是一个道理。

清怡想着自己夸下的承诺，“花猫，你觉得我有可能在一个星期时间内，为这里滞销的大鹅，找到销路吗。”

花猫给出两个答案，最简单的答案，那就是请清怡爸爸帮忙，或许一句话，就能解决眼前的难题。第二个答案，那就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走进市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虽然也可能达到目标，只是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了。

“清怡，我相信你，我支持你。”花猫的态度很坚定，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女儿啊。

“谢谢你，花猫。”清怡起初信心很足，转念一想，方知其间的难度。“当务之急，我们是做好本地的市场调研，掌握第一手的资料。这样才能为下一步，寻找合适的买家，奠定基础。”

“市场调研，你想好怎么开展呢。”小新兴趣大增。

“我看，咱们先把邻近乡镇，在整个泄洪区，大鹅的养殖和销售情况摸个底。然后，直接前往县政府，找到相关的部门，掌握面上的情况。你们看呢。”清怡有了调研的方向。

白天的颠簸，劳累，困意上头，三个女孩，相互倚靠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睡意正浓间，闹铃响了起来，惊扰了甜甜的梦。清怡叫醒花猫和小新，抓紧时间洗漱，宾馆出门没多远，就有一家早餐店。一大碗麦粥，一盘煎饺，粥随便吃，一人只需五元钱。真够实惠的。

吃完早饭，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来纸和笔，以供调研记录之用。

清怡和花猫骑上心爱的小摩托，载着。沿着泄洪区北侧堤坝，向西而行。在这里养鹅的村民，都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在靠近堤坝一侧，会搭起一个简易的棚子。只要洪水没来，并不会将鹅往家赶。所以，这里的鹅一半时间是散养，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被赶进围栏里。

每隔数里路，就会有这样的一个窝棚。来到近处的一个家庭鹅场，一个清瘦黝黑中年男人举着一根竹竿，上端扎着一段长长红布条，方便赶鹅所用。只见他，打开面积达数亩大小的围栏，晃动着竹竿，将鹅赶进邻近的草地里。

浑身白色的鹅，已经是成年的模样。钻进草丛之后，大鹅晃动着脑袋，伸出它锯子一般的嘴和牙齿，将青草锯断，稍稍咀嚼，咽下喉咙。

清怡和花猫将摩托车停稳在远处，走上前去，“大叔，您好，打扰一下，我们在做大鹅的市场调研，您能跟我说说吗。”

“什么是市场调研，等我把鹅赶出去围栏。”中年男子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近千只鹅，像是训练有素，迅速消失广阔的天然草场里。

“大叔，市场调研，就是想了解一下，您养了多少只鹅，卖了多少只，销售价格怎么样。”清怡变换着说话。

“这样就好理解了。”黝黑皮肤的大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