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
“传义兄,这么多壶酒我们一晚上也喝不完,要不今晚我们就只喝这一壶吧。”林晚殊看向晏传义,摇了摇手中已经空无一滴的酒杯。
在把整壶酒拿过去之前,晏传义细细闻了闻她们最喜欢的这一壶酒。虽然他在远醇坊不属于酿酒技术人才,但也能通过嗅闻,估算出一种酒的大概酒精浓度。
例如林晚殊和素娴最喜欢的这壶,就是这一批新品里面浓度最高的。
所以他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传义兄?忘记了这杯是从哪一个壶里出来的吗?”见他迟迟不送过来,林晚殊有些急切了,“闻一闻就知道了嘛。这个酒的香气很特别的,有点像水蜜桃,又有点像玫瑰膏。”
晏传义想着,这一壶也不是很多,又有三个人分饮,肯定是醉不了人的,想了想就还是给林晚殊与素娴满上了。
喝到了喜欢的酒,林晚殊很是开心,欢笑声贯穿了整个夜晚,帝京的万亩繁华景色,也不及此刻这间小厢房里的欢笑。
其实吧,晏传义不是很喜欢这个酒,所以那整整一壶,还是让林晚殊与素娴喝去了。
最后一局的牌还没有结束,林晚殊与素娴就开始醉醺,琉璃制作的牌,也不能拿稳。
素娴酒量好一些,虽然全身已酥麻无力,但意识还算清醒,晏传义与她说话,她能好好回复。
“晏传义,这厢房的被子,在那个柜子的最上面一层,你看到没有?”素娴麻软无力地,指着一个地方,“你去帮我拿过来,我今天就睡这里了。”
晏传义按照她说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来,放在了素娴此刻坐的床上。
被子一来,素娴就躺着了:“谢谢,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带着小姐回去睡吧。”
晏传义还没反应过来,素娴就酣睡了起来。
今日当夜班的是韩庭露最年轻的高徒华缕,晏传义就把正要关店门的她给叫了上来,把醉得趴在桌子上昏睡的林晚殊,给搀扶下楼去。
作为刺绣水平精湛的绣娘,华缕的力气也很大,林晚殊这么一个大骨架美人儿,她轻轻松松地就搀扶着走了长长一大段路,送到了叶梦安此时还未打烊的玉景楼。
“传义啊,我已有家室,刚添的那个老二,又正是黏娘亲的时候。我若不回去,他定是要整夜的哭嚎,今夜就要失陪了。”
素娴已经在铺子二楼的厢房沉睡,晏传义本来是想让华缕守着林晚殊的,但她以这事为由归家,晏传义也不好拒绝。
“行,那你赶紧归家吧,路上小心一些。”
与华缕分别后,晏传义发现今夜的玉景楼,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狂风呼啸之声,没有文人墨客吟诵之声,没有相见恨晚友人觥筹交错之声……
再这样稀奇的安静中,晏传义能够听到林晚殊平躺在舒适精美的床上,均匀呼吸的声音。
刚才华缕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因为忙着回家照看小儿,动作十分急促,哪怕晏传义远远看去,也能发现华缕没把林晚殊还戴着珠饰的脑袋,紧紧地贴在枕头上,也没有用被子将林晚殊的整个身子盖好。
他站在屏风后面,咬唇握拳,纠结了许久,决定还是走到她的床前,为她把根本就没有完全展开的被子盖好……
可是他的手刚牵起被子的一角,腰部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了一下,痛得他双腿发软,战都站不稳了,顷刻间如树木被利斧劈倒一般,痛苦地蹲在了床边……
他的双手紧紧捂住仍在发疼的腰部,希望能减少一些痛苦,可过了许久,也还是钻心的疼。
那块让他如此痛苦的小石子,就静静躺在他眼前,似乎向他发出了一个严肃的警告。
“难怪刚才不肯收钱,原来是有更大的野心呀!”
绿芒揶揄的语气,在他头顶响起。
晏传义艰难地抬眼望去,绿芒还保持着向远处投掷石子的姿势,鄙夷而厌恶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他。
“不过我劝你识相一点儿,逾规越矩的事情万万不可做,不然后果自负。”
此时绿芒十分愤怒,可不知为何,晏传义这会儿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她以前明明哪怕在客客气气地笑,晏传义都会很怕。
呵呵,差点忘了,和步择凡一样,他也不是长公主和林宰相夫妻俩想要的女婿——晏传义只不过是帮着林晚殊从幼稚到成熟的工具人,是林晚殊灿烂人生中一个不提也罢的小插曲……
绿芒一个箭步走到林晚殊床前,为她调整了枕头的位置,盖好了被子。
她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蹲着的晏传义:“殿下允许你对小姐撩拨,与小姐暧昧,但决不允许你主意打到这个地步。”
说着,绿芒拽着晏传义的手,将他又扯到了原来那几个屏风后面。
“不过,殿下还是必须让你在小姐心里留一个好印象,”绿芒将屏风并在一起,中间不留一点缝隙,“你就在这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