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很不对劲,从早上开始就很不对劲。我握住洗手盘的台阶,纤细的两根手指压着舌根企图突出一直堵塞在我喉咙口间的东西。
“呕——咳咳!咳咳!”伴随着咳嗽的激烈,唾液以及一直堵塞在喉咙间的东西一同流出。
蓝色的花瓣,这更称得上我一直摆在书桌上鸢尾花的花瓣。
“啊…真的不太妙啊。”
抱着侥幸的态度再催吐了一遍,在手心里的明晃晃的湖蓝色还带着些许的血丝。
——花吐症
这么明显的症状,有谁会不清楚得的是什么病?但对于我来讲这种病相当于是把自己千割万剐都得不出来的答案。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清楚的话就真的无可救药,更别提停下单恋以及与暗恋之人拥有幸福的生活。
好在是节假日放假的时间,不用顾及侦探社太多人的目光。好在这一天除了喉咙的干燥让我不好受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与往日无别。
但剩下花吐症侍发的六天的时间,必须化解开这该死的症状才对。
也许不解开也没有关系…在未见上彩色世界的最后,或许真与往其不同呢?我想自己应该是把所有的幸运都赌在了最后一刻吧。
在再一次的催吐中,我看见从喉口呕出的花瓣长出了新的花蕊。花生长的速度太快了,堵塞感可能因为是心理作用越来越明显,鼓胀。
伴着不安,我在床上缓缓入睡。
……
“好烦……”已经是第二天了,被闹钟吵醒一觉醒来看着昨夜晚上吐出的不少花瓣还有那股不浓但明显能闻到的血腥味让我烦躁不安。“今天就要上班了,是不是应该请个假?”
嘴上虽然考虑但身体已经老实穿好外套下了楼,很“不巧”地与楼下的某只沙色绷带怪碰上面。“韵酱,早上好!”他嘴里吃着面包含糊其词,我很不清醒地从他怀里的牛皮袋掏出另一块放进嘴里面。
他丝毫不介意,还很热情地问我需不需要喝点什么,整个身子都凑过来像要压垮我一样沙色的风衣衣角时不时摩挲着我的小腿肚,忍不住轻咳后又有点反悔,他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低头嗅向我的发丝。
“不用了,早上喝东西的话容易肚子痛。”我压着嗓子,深呼吸拼命抑制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只吃东西不喝点什么调一调的话也容易肚子痛的吧。话说韵酱你是喷了很多香水吗,身上那股香味从刚刚开始就很明显。”太宰治将我压在附近很恰时出现的长椅上,低头应该和我说了些什么又转身离开。
本来就迷糊的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将压抑许久的难受全都咳了出来,双手紧紧地捂住着,尽量不让旁边的路人注意到我,但在手缝隙中流出的鲜红色却再一次让我的不安放大了几倍,鲜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使脑子里接触的任何声音都空灵放大。
“血……”我瞪大着双眼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着我后便起身逃离了座位不知去往何处。
太宰治拿着果汁笑盈盈的再次回到长椅处却没有看见我的身影,准备伤心离开却撇见在地上已经凝固干涸的深红还有逸躺在上面的湖蓝色花瓣“国木田君。”他掏出电话打给国木田“韵酱在你们那里吗?”
“没有,是出什么事了吗?”国木田带有紧张的声音从里面响起,太宰治回应了国木田的话,把果汁塞进沙色风衣便挂断了电话。
“但愿没事。”他开合的嘴巴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地颤抖着
……
我逃去哪里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唐人街附近小小的胡同里我努力蜷缩着身体不让人发现,膝盖贴着的小肚有着温暖的感觉让我拥有些许安全感,可是手上干涸的血液以及随便抹在白裙上的污渍着实令人心梗。
用灰色的大外套掩着,我一直不清醒的大脑终于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冷静下来。
“好难受啊…这么一个人跑出来的话,回去肯定又会被晶子骂了吧。”我低头翻着手机向群里面发了消息后又碰巧关机,我现在脸应该黑的跟墨汁没什么区别。
倒霉,太倒霉了!
透过外面细小的亮光看像屏幕自己下巴残留的血迹,用袖口用力地抹去。“这种症状还要再坚持四天吗,好痛。”我细小的呜咽声笼罩着整一个胡同。
在一个地方待着也会舒适到睡着吗,尽管是警惕的人在身体疲劳的地方也会扛不住晕死过去。宽大的灰色外套跟我宿舍里面单薄的被单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晶子会帮我买来新的厚实的被褥再用被单套上,就算每次我都会顽皮地把它扯出来。
木板掩住的身体与视线适宜的黑暗,在照射到光亮的时候我很难睁开双眼,身上的依靠不见,我也顺势倒下只不过是倒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终于找到了你了,韵酱。”
太宰治拥抱的很紧,是要把我融入血骨般。他贪婪地吸收怀里的温暖,沙色大衣把我的脸盖上埋进他带着清柠味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