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往外涌血水
“啊?”
“啊!”
正跑下楼的张三胖险些一脚踏空,他简直不敢置信,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邵坤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大概就是总能遇到贵人。他的恩师念着他无父无母,虽然久试不第,但为人勤勉,便将他视作亲子,还准备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
【但邵坤却生怕负担不起,转而天花乱坠地以奉养恩师之名,选择入赘。结果入赘后又嫌弃外人嘲笑自己,私下里总是不给妻子好脸色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恶人,在杀妻逃跑之时,居然又遇到了第二个贵人,也就是真正的韦正勇。一个富商,因为在青楼同人争花魁,酒意上头不小心将对方撞下楼摔死,背了命案而在逃难。】
邵坤就是在金朝醉念到这句话的时候,和他的管家一道踏进客栈的。
一瞬间,他就变了脸色。
而这段变脸,也被正巧从后院赶到大堂,大步迎上前的邴飞昂一眼不落地看了个完整。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
自打掌柜的祖宗送来了什么百晓生系统,这进来客栈的客官们,不是犯事的,就是抓人的,又或者多少沾点倒霉事在身上的。
而眼前这个,居然是只杀妻的白眼狼。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邴飞昂热情不减分毫地上前,直接就伸手点了邵坤的哑穴,然后甩了一个“闭嘴”的眼神给一脸高傲,正欲呵斥的管家。
但显然他的眼神并未震慑到管家。
“你这个小二怎么回事,护卫!护卫!”
管家高声叫喊起来,落后他们几步的十人护卫小队立即就冲进了客栈里头,他们一股脑地就将邴飞昂给围了起来,右手全部抓着腰间的刀鞘,冰冷的刀身都已半出鞘。
金朝醉并未走下楼,而是就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瞧着这极为突然的场面。
她心头有一种很奇怪的微妙感,也不是头一回了,她总感觉客栈里的这些人,似乎都能看到百晓生系统。
不过很快,邴飞昂的举动就打消了她的疑虑。
“你是邵坤没错吧。”邴飞昂冷哼了一声,“我曾经在牟城看到过你的追缉令,即便已经好几年过去了,你嘴角和鼻头上的痣也消失不见,但这个令人一眼就生恶的五官,却是半点没变。”
说完,邴飞昂就解开了邵坤的哑穴,任由他辩驳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我姓韦,叫韦正勇,根本就没去过牟城!”邵坤嫌恶地甩开了邴飞昂的手,当即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你说你叫韦正勇,那可不就巧了吗,我曾在京城看到一张追缉令,被追缉的人,名字正是韦正勇。”邴飞昂说的正义凛然,“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么巧的事,不如一道走一趟六扇门啊!”
【还真是,邵坤和韦正勇都有追缉令,赏金还不算低。尤其是邵坤,他以为自己只是杀害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夫子,熟不知他有一得意门生,正是如今的光禄寺卿。】
【所以这二十年间,对于邵坤的追缉一直不曾断绝过,就连那追缉的画像,也一直是两张。】
【光禄寺卿找了专门的画师,一张是韦正勇二十年前的样子,一张是画师根据年龄,不断推演的相貌。】
【难怪,邴飞昂一眼就认出了邵坤。】
金朝醉只感觉有一种赏金从天而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放跑了。
“这位客官,我平时是个好说话的人,但最恨的就是有人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你有所不知,上一个闹事的,赔了五千五百两才离开。”
“你呢,你打算赔多少?”金朝醉飞快地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口,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邵坤因为心虚而有所迟疑,可管家依旧倨傲:“你算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们老爷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客栈给买了。”
“好大的口气啊!信不信我让你们都走不出这道门?”金朝醉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不禁气笑了,随手往门上一拍,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护卫队一瞧,顿时慌张地扭着头,迟疑起来。
最终在队长的示意上,有四个人调转刀头,虎视眈眈地转身盯住了金朝醉。
“掌柜的,依我之见,也不必多与他废话,六扇门的温捕头昨夜刚去了琼州城,想来最迟明天,他就该再次途经咱们客栈了吧。”司马账房也慢悠悠地从账台后走了出来。
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将内力释放出三分来,护卫队们就纷纷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一会儿看向邴飞昂,一会儿看向金朝醉,一会儿又看向司马账房,十个人根本就不够用的。
“你们要是想要钱,我们可以给的。”不久前还在盛气凌人的管家,这会子已经卑躬屈膝地求饶起来。
他还用力地拱了拱邵坤的后腰,明示道:“形势比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