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跳跃之术
标准是不是低过头了?”
“总的来说就是只要跟我告白,我觉得不讨厌对方就会答应吧,反正没什么坏处。”
“那就不奇怪了。”
“为什么?”
“好,现在假设我是这个人吧,我跟你告白,然后我们交往了,我试着跟你讨论排球的话题。”
“我不喜欢这个哎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周末我尝试约你出去的话?”
“抱歉,我还有打工。”
“我觉得你每天打工太辛苦了,跟你说可以全额或者半额承担你的学费的话?”
“倒也不必,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留着多吃点饭吧。”
“好,示范结束。你觉得为什么?”
“嗯……好吧,确实不太合适。”
挂断跟黑尾的咨询电话之后,我还跟明美聊到了这个问题。
她的批评更直接,直接就说我这是态度有问题。
“‘不讨厌’跟‘喜爱’之间可是有很大差距的,以随随便便的心态接受别人认真的告白是一种冒犯,反过来也一样,你知道吗?”
“对对,我知道了。”
“扯,我看你根本没懂。”
为了证明我真的有在好好改邪归正,大二的时候,我接受了隔壁系一位前辈的告白。
在开始跟这位前辈交往之后,我尽量克制住了自己对无聊话题的不耐烦,做到少说多听;在收到去哪玩的邀请时权衡利弊,看银行卡里的余额数决定这周要不要请假;偶尔也让对方请我吃饭或是送我一些小东西,然后再买一些价值相当的礼物送回去。
这些行为可能确实有一点效果吧,在诸位前男友中,这位前辈跟我交往的时间是最长的,但在大二第二学期中的时候,他也还是跟我提出了分手。
“感觉真是抱歉啊,我并不是想让你过得很辛苦才告白的。”
“并没有……”
“没有吗?一开始那个对我说话没大没小的后辈哪里去了?”
“唔……”
说来愧疚,但在前辈提出分手的时候,我确实松了一口气。
他是在那天晚上上完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提的,说完就朝我挥挥手回宿舍去了,把我自己留在了操场上。
换作平时的话,他应该会跟我在操场上走几圈再回去,现在就只能我自己顺着习惯走两步了。
可能是因为真的太无聊了吧,我突然很想跟别人聊两句,于是摸出手机拨了研磨的电话号码。
“喂?”
“喂。”
“哟,晚上好啊老总。”
“我要挂了。”
“别别别,我就是嘴贱一下嘛。”
“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跟人说点废话所以打给你了。怎么样,大学有趣吗?我有个玫瑰色的大学生活哦,倒是研磨你真的没问题吗?有交到朋友吗?不会还是整天在角落里阴暗地打游戏吧?”
“还好,新朋友姑且有一两个。”
“怎么还是个约数啊,别不好意思,要是觉得寂寞的话大可以说一声,我会用空间魔法跳过去找你的。”
“你是魔法少女吗?”
“不,现在再做魔法少女就超龄了,魔法师吧,魔法师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是吗,用什么法术?”
“新干线瞬移之术,施法前摇是两小时。”
我听到研磨应该是在另一边笑了一下,呼吸吹在听筒口,传来一阵嗡嗡声。
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见他。于是我立刻就挂断电话,沿着跑道走了出去,走到校门口的公交车站等车,让公交车把我运到最近的站口,马上去坐了新干线。
宫城到东京的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我抵达研磨租住的和式大宅前时刚好晚上十二点。
他对我的到来应该是很惊讶吧,因为我看到他把玄关门来回开关了三次才最终缓缓拉开门让我进去,脸上还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真的用了啊,新干线之术。”
“对,因为我想见你就用了,宿舍已经熄灯了,收留我吧大人——”
“姑且欢迎吧……”
“‘姑且’是多余的,下次直接说欢迎。对了,我买了《Just Danc》,打不打?”
“打。”
成功入侵私人领地,我拉着时间很贵的老朋友一起连跳了几首曲目的舞浪费时间。
据我所知,他好像没有不擅长的游戏类目——也许卡拉OK点唱机的评分系统算一个——所以几首跳完他的分数都比我高。
可恶,是因为搞过运动所以身体会比较协调吗?是因为他脑子中央集权比较成功所以四肢特别听话吗?
“对了,不会打扰到邻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