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
婉转,“随奴家进来罢。”
盛宝珠望了望四周,确认没有人跟着自己,轻轻地阖上了门。待她转过隔断的花鸟屏风,便见月娘从匣子里取出一只香囊递给她。
她接过这只刺绣精致的香囊,不由得愣了愣:“这是?”
月娘轻笑:“迷药啊,若娘子觉得这是奴家给的定情信物,也并无不可。”
盛宝珠哑然失笑,月娘与她相熟,很爱开这些玩笑,但确实是能靠得住的人。
“迷药在香囊内?”
见她正色,月娘也敛了轻浮笑意,颔首说道:“里面是些寻常的香料,将迷药封进蜡丸,再混在香料里,不容易被发现。”
盛宝珠点了点头,又问:“是什么迷药?”
“这迷药来自西域,对人没什么害处,只是会陷入昏睡,最重要的是……”
月娘唇畔浮现神秘莫测的笑容,压低了嗓音,“服用了这个药的人,会看见自己最想看到的梦境。”
盛宝珠默了半晌,终于道了声:“我知道了。”
月娘拍了拍手,起身说道:“独步春楼的厨子这段时间开始做梅花糕了,我去拿点来给你尝尝。”
她出了屋子,盛宝珠看向窗外。月娘是独步春楼的花魁,居住在三楼最好的厢房,从这扇菱花窗望出去,便是楼外正对着街道的景象。
没过多久,月娘拎着食盒进来,里面除了梅花糕还有去年酿的梅子酒以及其他几样时新糕点。盛宝珠忖了忖,让她先离开,月娘没有多问便转身出去了。
于是屋内只剩下盛宝珠一人,她一边咬了块梅花糕,一边望着窗外楼下人来人往。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独步春楼外出现了大批人马,顿时围得水泄不通。车夫驾着青盖马车缓缓进入视线内,盛宝珠认出侍立在马车旁的,是余知。
轻风拂过,掀起马车车窗的帘子,隐约露出其中身影的面容。盛宝珠看不清,但她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
两个时辰。
盛宝珠以手支颐望着楼下景象,心道,从她离开皇宫到现在,不过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够不够她逃出长安城呢?
金吾卫将独步春楼围住不许进出,裹着狐裘的身影自马车上缓缓而下,她似乎听见李存珩冷淡的嗓音: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