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而来
徵眼神不屑,“公子羽把宫门规矩破了不少,我何须在意。如今哥哥独自出门,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宫远徵叹口气,纠结地看着两条路,“你去这——”
话音未落,身侧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宫远徵心里一凛,脚尖踩住马背借力,翻身向后,躲过了那一记杀招。
刺客密密麻麻的从各方涌了出来,手里皆拿着无锋标志性的短剑,金亮一看这架势,额上大颗大颗的冒出汗水。
宫远徵抽出短刀,严阵以待的看着面前的刺客。都是老宿敌,双方一个眼神之后,同时动手,刀光剑影之间,宫远徵抽出间隙发动暗器。
可无锋来了十多人,即使倒了一半,另一半仍旧步步杀招,渐渐的,宫远徵体力渐渐不支起来。
金亮的情况也很差,小臂被划了三剑,好几次差点丢命。
“徵公子!快走!”金亮吐出一大口血,宫远徵眼底闪过犹豫,随即坚定下来,对方也察觉到他想要逃跑,纷纷把剑对准了他。
众人围攻,宫远徵下风明显,左臂躲闪不及,皮肉划开,涓涓往外冒着血,来不及在意,下一秒短剑直刺他的咽喉,宫远徵瞪大眼睛,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手握住腰间信号,还未来得及发出,面前刺客就被一柄刀贯穿。
刀柄上,刻着熟悉的纹路。
“哥!”
“角公子!”
宫尚角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踏空而来,几脚踢翻外围的刺客,抽回自己的长刀,迅速了结所有刺客。
顾不上多言,宫尚角一把拽住宫远徵,脚尖轻点,飞快离开了此处。
“去平康城找我!”
金亮忍者痛楚,双手抱拳应下。
密林之中,宫尚角一手把宫远徵丢在马上,脸上有隐隐怒气勃发。宫远徵一看这两匹马,瞬间明白宫尚角为何能及时赶到了。
想是马受了惊,一路狂奔,被宫尚角看见马鞍上的标识,这才返回相救。
“哥,我放心不下你。”宫远徵老实道歉,“而且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你就让我了解了解江湖事吧?宫门也不可能一辈子避世啊!”宫远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腹稿。
这是花长老教他的,这次偷偷出门,也有花长老的暗中授意。察觉到宫尚角面色稍霁,宫远徵又说:“而且我现在回宫门,估计还得碰上刺杀,我留在你身边反而更安全些。”
宫尚角深深叹口气,“伤得可重?”
“还行,皮外伤。”宫远徵心里松了口气。剑上有毒,他已及时解掉。
宫尚角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宫远徵快速追上去。
“哥,你去平康城做什么?”
呼啸的风声中,宫尚角的话似一柄冰刃,破空而出:“抢人。”
*
“宫尚角进平康城了。”李凛楠像探子报来的消息告诉唐十九,“同行的只有一个人,约莫是他的侍卫。”
“嗯,知道了。”唐十九替上官浅把了脉,收回手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让婢女来给她换身衣服,咱们下去用饭。”
唐十九和李凛楠一起出了房间,客栈的阶梯上,唐十九下了三界台阶,恰好和迎面而来的宫尚角对上。
宫尚角一身黑衣,漆黑的眼眸里是彻骨的冷冽,他盯着唐十九,面色不善,沉声道:“店家,我们想住那两人旁边。”
“好勒!”店家欢喜应下,“上房两间,我这就给两位客官准备。”
面对他审视的眼神,唐十九面色不变,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宫尚角负手而立,脸色依旧冷冽。
唐十九不以为意,绕过他在一旁的桌上坐下,熟练的点了菜之后,兀自斟酒而饮,李凛楠不如他淡定,又怕宫尚角瞧出什么,干脆背对着坐下。
三杯酒饮毕,唐十九停下了动作,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神色怡然,似乎在等待什么。
少倾,二楼的门陡然被撞开,李凛楠和宫远徵瞬间绷紧,众人齐齐看向二楼的方向,唯有唐十九,嘴角笑意加深。
“滚开!救命……”一身白衣的上官浅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而出,脸色白得近乎透明,长发散乱,神色惶恐。
“不要过来!”上官浅面对房间大喊,人无意识的后退。宫尚角自然也注意到了上官浅的危险,他握紧拳头,没有动作,眼神紧紧盯着仿佛置身事外的唐十九。
上官浅没有任何意外的踩空,引起客栈内食客惊呼声不断,宫尚角飞速而动,虚虚将上官浅揽入怀中,这才免了一桩祸事。
客栈内外,均是松了一口气。
“夫人!”从那门口处再出来一个丫鬟,神色惶恐的看着宫尚角,旋即又镇定下来,福身行礼,“多谢公子救下我家夫人。”
宫尚角眼底闪过犹豫,“你家……夫人?”
“是啊!”一阵声音从楼下传来,唐十九放下酒杯,同样一跃而上,对着宫尚角伸出手,“多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