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秦羽清一愣。
李执玉琥珀色的瞳仁望着前方,淡淡说:“我已经无戏可拍很久了,之前接到的都是一些小小的龙套角色,赚到的钱根本不够,只有我跟了陈樾深,《踏歌行》这部剧才能有后续投资,这部剧是我现在的救命稻草,它不能黄。”
“可是……”秦羽清不能接受李执玉的这个回答,尽管他知道娱乐圈里傍上大款的明星,也多是为了钱,但冰清玉洁的李执玉不应该是这样的,但他依旧把话说的很委婉:“可是,你看着并不像是那种花销很大的人啊。”
她不像别人那样,浑身上下国际名牌,她不在意包包首饰,不在意豪车豪宅,如果不是长相气质出众,她平日里的装扮,放在普通人中都是朴素的。
李执玉沉默了许久,时间长到秦羽清开始提心吊胆,开始反省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提出这个尖锐的话题时,她忽然转头,看向了秦羽清。
她清丽的眉头微微皱着,声音也有些严肃了:“秦羽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秦羽清:“我……”
李执玉说:“我们只是在一起拍了两个月的戏而已,为什么你就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并且有资格对我说教呢?”
秦羽清反应过来 ,原来李执玉听出了刚刚自己话中的内涵。他张开嘴唇,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
李执玉接着说:“我跟了陈樾深,这没什么好遮掩的。不过,我一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二没有触犯法律。秦羽清,你身在这个圈子里,一定比我还明白,想要获得某些东西,就一定要付出什么的道理。我为什么需要钱,是我的私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没有向别人解释自己这么做的义务。秦羽清,我不自证。”
她说完了,便站了起来,正好刘导喊她接着拍下面的戏,她便直接去了更衣室,没有再看秦羽清。
之后的几天,李执玉和秦羽清的关系一直淡淡的。
秦羽清总是想要找机会和李执玉道歉,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开不了口。
陈樾深每天都过来接她,似乎是为了宣誓对李执玉的所有权。
他这副长相气派,再加上之前对谭施娅做的那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导致片场里的人很快都知道了他的身份,纷纷对他侧目。
李执玉不习惯被那么多人关注,纠结许久,告诉他:“陈樾深,你那么忙,不用每天来接我,我会自己过去的。”
陈樾深冷笑:“我爱怎么样怎么样。”
看来李执玉这小呆瓜还没弄明白,之前片场的人以为她没有依仗,不少人都对她有点心思。有的像谭施娅一样想欺负她,有的则是秦羽清那种。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李执玉是什么都不明白。哎,不知道这个蠢女人是怎么活那么大的。
其实,李执玉不是不懂,她只是不在意。
目光越过车窗,来到了宽阔的街道上,她眼神却没有焦距,在想事情。
昨天姜雨萱动了第一场手术,姜嵘说她今天醒过来了,晚上想给执玉姐姐打个电话报平安。
李执玉不忍心拒绝姜雨萱,何况那么久不见,她也想女孩了。
只希望陈樾深今天能快点结束。
一回到家,陈樾深便把李执玉推到浴室中洗澡。现在,这个冷清的房子中,已经有了许多她生活的痕迹。
并排放在一起的茶杯和牙刷,紧挨着挂的浴巾等等。
李执玉看着这些东西,总觉得很刺眼。
她其实没想过要一直在这里住下去的。
希望只是陈樾深一开始做,所以格外有兴致,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兴许就好些了吧。
鱼水之欢也熟能生巧,陈樾深不再像一开始时那样横冲直撞。他现在尤其喜欢用各种手段,把清冷的女人折腾的娇媚动人。
他爱极了她那如同喝醉了一样酡红的脸颊,她那被莹亮的汗水沾湿了的细软额发,她那被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的下唇,以及她虽然沉溺其中,但仍旧透着悲伤和纠结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