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行承诺

张氏立刻大哭，声音凄厉：“王爷！妾身知错了，但这一切并非妾身做的，实在是冤枉啊！”

李亨踢开抓住他衣袂的张氏：“你还在狡辩！白果和半夏都说是你的人送来的银耳羹，喝完云娘就滑了胎！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喊冤！”

“正如王妃所言，妾身有孩子有地位，为何要去陷害一个无子的姨娘？”张氏立刻抓住韦氏话里的漏洞为自己开脱，“妾身的侍女，花颜她们都可以为妾身作证，妾身这些日子一直在悉心照顾小公子，哪有精力去陷害云姨娘？”

花颜闻言立刻道：“王爷，我家娘娘说的不错。小公子近来感染了风寒，我家娘娘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韦氏没想到如此都可以让张氏反口，气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云霜见状只能自己出马，队友靠不住啊，对手又太能掰。

云霜轻咳一声，拉住李亨柔柔开口：“殿下，不如请太医查看一下那寒凉之物是否来自银耳羹，莫要冤枉了张姐姐。”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怜小公子年纪这么小，近些时日明明天气十分宜人，怎的好好的就感染了风寒呢？”

原本李亨都有些心软了，听完云霜的话又起了疑心，遂道：“请太医查验一下那碗银耳羹，再让人去把小公子抱来！张氏，你既然口口声声喊冤，云娘又给你求情，本王就给你个明白！”

不一会儿，陈太医没有进来，而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太医进来回话：“启禀王爷，这银耳羹中被人下了大量活血之物，且是经过提炼之后，药性更强，无色无味。”

李亨一脚踢在张氏心口之上：“你这毒妇！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张氏闻言转头死死盯住花颜，紧咬牙关：“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在我身边多年，我倒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花颜垂首磕头：“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不关侧妃娘娘的事！是奴婢见云姨娘得宠，生怕侧妃娘娘会失宠，以后再无出头之日，为了小公子的前程，只能出此下策。”

韦氏勾了勾唇角：“本宫记得，花颜你好像是张......妹妹的陪嫁侍女？果然主仆情深，你竟甘愿为她犯下如此大罪，不惜连累一众族人。”

李亨不加任何掩饰的厌恶：“怕是被张氏这个贱人拿捏住了什么把柄，才会听她差遣犯下这等死罪！”

张氏抚着心口，只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挪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用眼睛死死瞪着床上的云霜。

云霜勾唇一笑，挑衅一般柔柔靠在李亨怀里，轻轻叹气：“原以为张姐姐同妹妹一样，只一心爱慕王爷，只要王爷好，怎样都好。没想到......唉！”

李亨接口道：“云娘，不是所有女子都如你一般良善。”说完，李亨觉得有些不妥，看了一眼王妃韦氏，又补充道，“也是张氏素日里太过跋扈，王妃也是大家出身，不愿与其计较，才纵得她如此无法无天！”

韦氏闻言，心里冷笑，要不是你宠爱张氏，冷落她这个正妃，谁会容忍这么个祸害？现在倒是反过来说别人了，真是无耻！不过心里怎么想都不能说出来，只能说：“王爷息怒，张妹妹恃宠生娇，是她自己不修内德，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他人！”

云霜看着张氏铁青的脸色差点笑出声，刚要说什么，就见小厮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公子来了，索性作壁上观。

李亨一摆手：“还请太医给我儿看看，是因何导致的风寒。连海，去问问公子的乳母嬷嬷，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小太医仔细号了脉，轻轻“哎？”了一声，李亨脸色迅速严肃起来：“大人，我儿怎么了？”

小太医斟酌了一下回道：“小公子体内并无服用伤寒药的迹象，如今昏睡倒像是服用了安神汤。另外，小公子身体健壮，照料得十分用心！”

李亨神色稍缓，但对张氏的厌恶也无法留她在府里，不过还是先把外人打发走才是。于是冲年轻的太医一笑：“大人，今日之事乃是本王家事，实在不想有外人知道，大人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微臣明白，今日不过是来给忠王殿下府上的女眷请平安脉，并无什么异常。”

“如此甚好，还未请教太医贵姓。”

“不敢，微臣贱姓冯。”

“来人，送冯太医和陈太医出去。”

“微臣告退。”

见外人都离开了，李亨这才看了一眼跪坐一旁有些狼狈的张氏：“张氏，你如此胆大妄为，不知悔改，残害子嗣，谎话连天，私德不修，不分嫡庶，本王实难容你，本该赐你一死，念你为本王生下一子，今日就送你回家去，今后再不是我儿的母亲。”

“王爷！”张氏声音凄厉，“你当真如此无情！丝毫不顾及多年夫妻情分吗？”

韦氏走上前去抬手扇了张氏一巴掌：“夫妻？！本宫才是王爷的妻，你算什么？你是王爷的妾，如此僭越，亏得本宫还想替你求情！”

“韦氏你这个贱人！你看不得王爷宠爱我，便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