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歪了歪头，“一朵花，你打发我行，送偶像可有点少。”

“当然不买这么少的。”风飘飘指了指店主手边刚包装好的一捧深红玫瑰，纯白色的外包装，最外层是看着就软乎乎的羊羔毛，配花用的是棉花，看起来就像玫瑰花在茫茫大雪中，无所顾忌，热烈盛放。

看着扫码付款的风飘飘，谢嘉临沉默一会儿，“我觉得你还是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

“夏至鸣邀请你看演出的呀，你不该给人家也带一束花吗？”谢嘉临压低声音提醒，风飘飘沉默一瞬，她还真把夏至鸣给忘了。

于是店主小姑娘刚包好的，点缀了松果和星星的标准圣诞花束也直接被拦截，“麻烦把这捧也给我吧。”

由于疫情原因，小剧场演出已经不收礼物了，风飘飘她们这两捧花连连保证不会送到台上，这才被允许带了进去。

剧场空调开得很足，两人脱了外套落座，身姿笔挺，尽管捂得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也能依稀看出点美人风姿，在偏暗的观众席上也有几分显眼。

周轻飏站在侧幕条后候场，刚刚好好能看到风飘飘。

明明是冬天，她看起来却好像更瘦了一点。

许久未见，原本清瘦的身影在记忆中逐渐失真，如今风飘飘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将那个已然模糊的影子瞬间拉回到她身上，一寸一寸把周轻飏的记忆再度清晰勾勒一遍。

底下观众掌声雷动，这才拉回了周轻飏的思绪。

谢嘉临对相声兴趣不大，听得也恹恹的，一直到这会儿周轻飏上台，谢嘉临才强打几分精神，观察半晌。

“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无非嘴皮子更溜一点儿，反应更快一点，要说脸，她倒是觉得夏至鸣更帅一点。

再看看身边人。

风飘飘捧着脸，只顾看着周轻飏笑，一双眼亮得要冒星星。

至于把她迷成这样？

周轻飏这段时间参加的是一个健身类综艺节目，他比风飘飘的运动天赋高太多了，一个月折腾下来，不光肌肉块明显了很多，人也明显黑了两个色号。

综艺录制期间周轻飏直播了几次，但风飘飘一向不喜欢花时间看直播，只是刷了刷粉丝剪辑出的小段子，这会儿觉得真人比视频上好看很多，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周轻飏许久没上相声舞台，自然也是撒开了演，包袱怪相层出不穷，谢嘉临只觉得不忍直视，风飘飘则是笑倒在谢嘉临怀里。

风飘飘二人是在返场时离开的。

周轻飏到后台，夏至鸣正给自己那捧花拍照，顺手给他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玫瑰。

“风飘飘送你的。”

周轻飏抱起花，四处看了看，有些疑惑。

“那她人呢？”

“已经走了啊。”夏至鸣耸耸肩，抽出花束上的卡片，什么也没写，只有谢嘉临随手画的一棵小圣诞树。

周轻飏抱着花沉默半晌，抽出自己那张卡片。

卡片上是清瘦的小字。

“圣诞快乐，周老师。”

剧场外。

风飘飘和谢嘉临正慢悠悠往家里走。

“你怎么不等等他，你不是来见他本人的吗？”谢嘉临插着口袋，有些疑惑风飘飘的匆匆离去。

“我已经见到他本人了呀。”风飘飘背着手，回答得一本正经，“粉丝要离偶像生活远一点。”

“如果他想见我，那要他来找我才行。”

这句风飘飘说得太小声，谢嘉临挑眉询问，“你说什么？”

风飘飘抬起头看向天空，细碎的雪花落下来，她抬手去接，捧给谢嘉临看，“我说，你看，下雪了。”

夏至鸣在编辑微博，周轻飏看着那张卡片出神。

谢嘉临和风飘飘在漫天风雪中合影。

万籁俱寂，群山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