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是的。”
“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良驹,”李昱欢点点头,走上前去解拴着的缰绳,“小兄弟,这两匹马借我骑骑,我们去瀛台跑两圈,一会儿就给你送回来。”
那小侍卫拽住缰绳,一板一眼道:“敢问郡主可有圣上的旨意?这两匹马需有圣上的特令方可出借。”
李昱欢抢了两下,见这小侍卫丝毫不肯松手,便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他,堆笑道:“小兄弟,通融通融。这玉佩可是我祖传下来的宝贝,送你了。我又不出宫,跑两圈就给你送回来。这个时辰圣上肯定在用膳呢。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
“还请郡主讨了圣旨再来借马。”
李昱欢见这小侍卫油盐不进,连个好话也不会说,顿时来了气。
她使上全力使劲一拉,总算将那缰绳拉了过来。然后趁着那侍卫惊讶的瞬间,牵着白马就要往外走。
谁知那小侍卫也不知使了什么功夫,转瞬间就蹿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郡主,使不得。”
“哼,”李昱欢见他如此不依不饶,真生了气,怒道:“我偏要使得,你又能奈我何!”
她说着,左手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细细的金穗花鞭来。那金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亮闪闪的光,发出骇人的声响。
“起开,不然有你好受。”李昱欢摆出进攻的势态。
以往她只要抽出这条鞭子,别说一个小侍卫了,就是赵若岐也要让她三分。可眼前这个人却像没看见她手中的利器一般,依旧毫无惧意地挡在门前。
李昱欢一向言出必行,见他不肯退让,起手一鞭子就挥了出去。
没想到那小侍卫的身法了得,轻轻松松避了开来。
李昱欢被他这一避激起了斗志,越发下起狠手。
两人就着门口处那点空间,拆起招来。那小侍卫自是不敢还手,只一味地闪躲;而李昱欢则是愈战愈勇,招招直奔其要害。
金穗花鞭啪啪作响,震得旁边的马匹都不安地跺起马蹄。
两人正激烈缠斗,一个清幽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过来——
“悦嘉,可是出了什么事?”
原本灵巧躲避的小侍卫一听这声音,便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直愣愣地看向门外。
那里正站着娉娉婷婷的昭阳公主。
李昱欢哪里想到对方会突然定住,她手中的鞭子早已甩了出去,此时就算是往回收也会波及到他。
她虽手下不留情,但也只是因为知道这侍卫功夫不错,要说真的伤他,倒也未曾想过。此时眼见着手中的金鞭就要打中那侍卫,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喊一声:“小心!”
那小侍卫被她吼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只可惜为时已晚。
金穗花鞭离他不过三寸,他若闪躲,那金鞭的末梢必将打中站在门边的昭阳公主。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硬生生地接下这一鞭。
“啪!”的一声,金鞭在他的小臂上打出令人胆颤的响声,一下子划裂了衣袖,眼见着一串鲜血顺着鞭子的末梢滴落在地上。
“骆星衍!”赵若岚此时方看清眼前的人正是那一世冒死救驾的小侍卫,当下轻呼出声。
皮开肉绽的痛感骆星衍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他手里抓着滴血的金鞭,诧异地看了眼赵若岚,然后低下头半跪到地上。
“属下见过昭阳公主。”
旁边的李昱欢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昭阳,你认识这侍卫啊?”
赵若岚点点头,走过去虚扶着骆星衍起来,柔声说道:“手臂上的伤可不能马虎,你去太医院找王太医给你瞧瞧,他看外伤最是一绝。”
说着,她掏出一块白玉令牌递给骆星衍:“你拿着这个去,王太医定会仔细医治。”
骆星衍见这雕成玉兰花形状的玉牌上隐隐刻着个“昭”字,整个人像是被火灼到一般,又跪了下去。
“属下无碍,烦劳公主费心。”
赵若岚看他顺从低下的头顶,哑然失笑。
这个骆星衍,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都是鲜血淋漓,都要拒绝她的奖赏,都一跪再跪。
“昭阳,你怎么能把这玉牌借他?”李昱欢倒是先喊了出来,“上次我想出宫,问你借你都不给我!”
“你还敢说,”赵若岚凉凉地说道:“你出宫是去做什么的?他又是被谁打伤的?”
李昱欢撇撇嘴,小声嘟哝:“还不是他死活不肯借咱们马骑,再说我也没想着伤他,是他自己突然一动不动的。”
赵若岚朝骆星衍看去,想要确认李昱欢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想到这小侍卫抬起头来,一双星目灼灼闪烁,着急地解释道:“属下不知原是公主要借照夜白,耽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喂!”李昱欢一听不干了,指着骆星衍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