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施主,关窗
此时的宋旭没有戴面具,凌冉冉和念尘都没有见过他真面目的,因此在他们眼中,宋旭又是一个越青梅莫名亲近的人。
念尘迎着众人的目光,一步步朝越青梅走去,手腕的佛珠晃动的声音砸向她的耳中,让她的心随着他的脚步颤抖。
他道:“越施主的伤已经大好了?”
还未等她回应,他便踏上台阶,往包厢的位置走去:“那便陪贫僧喝杯茶吧。”
越青梅瞧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他有些生气,着急地握住凌冉冉的手,细声道:“这是我们的茶楼,只是没来得及和你多说,回去等我给你解释,这个人只是小二,不值得你生气。”
想拉凌冉冉入伙是真的,只是还没想着这么急,但现在事态严重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二”宋旭嘴角抽了抽。
“我们的茶楼?”凌冉冉狐疑地盯着她。
“对,从此你就有容身之处,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越青梅睁着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地凝视着她。
凌冉冉看在她是先哄自己的份上,勉强不计较,虽然她点头之后,这个女人就立马飞奔往包厢跑去。
包厢的竹窗敞开,露出外面微微发黄的树叶,不知不觉已逐渐步入初秋。
念尘眸光看着窗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越青梅反手关了门后,踌躇了一会,才坐在他对面道:“我买了这间茶楼,打算赚点灵石罢了。”
念尘鸦睫低垂,幽深的眸底看不清情绪:“只是为了赚灵石?”
“对啊,剑修是不嫌钱多的,后续我还会把其他店铺也买下来。”越青梅给他倒了杯茶。
下意识地抬起了包着绷带的右手。
茶水倾斜而下,哗啦啦的响声弥漫整个包厢。
流畅的动作,全然看不出她的手是受伤的。
念尘淡淡地瞥了一眼,再把视线正正地落在她脸上。
似乎在等她狡辩。
越青梅的手僵住了,茶水顺着茶杯蔓延到桌面,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抹布去擦:“我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只是……”
“越施主。”他打断。
忽而站了起来,高挑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明亮,让她眼前一暗,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檀香味,他低沉的嗓音没有起伏:“贫僧从来都不在你的计划之中,是吗?”
越青梅微怔,抬眸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忽而感觉一股压迫感迎面而来。
却又像是错觉一般,很快消散,依然是那一幅神情自若的神态。
她心头轻颤,道:“念尘禅师什么意思?”
他越过桌子,走到她身侧半跪下来,伸出修长的手指捻住她手腕的佛珠,轻轻地摸索。
分明是没有触碰到她,酥麻的触感却通过佛珠,传到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二十颗了。”
他轻声道:“越施主说过,活着是为了杀他,越施主大可让贫僧成为你的刀。”
越青梅瞳孔骤缩,猛地缩回手,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
他终究是察觉到了,也许早就察觉到她在建立自己的势力。
她可以想法设法利用宋旭、凌冉冉,甚至十师姐和二师兄,但唯独师尊和他,是越青梅不愿意算计的。
更别提让他成为自己的刀,她如何舍得让他的手沾染肮脏的血。
越青梅深吸一口气道:“念尘禅师,我不舍得,你莫要再说了,这些话不要让入尘长老知道,在凡尘禅师和入尘禅师面前更不要说。”
念尘沉默,没有回话。
“你听见了吗?”她急了,双手攥住他的衣襟,不自觉地逼近。
“越施主,我们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双眼无波无澜,更别谈有任何一丝悸动。
越青梅的手倏然松开,一股酸涩涌上喉咙,如鲠在喉。
“若越施主一直与贫僧保持距离,这情丝不知何时才能斩断,越施主觉得呢?”他似乎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无情,依然深深地凝视着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此时此刻的姿势是在表明心意。
越青梅讥笑一声:“利用吗?念尘禅师当真不怕自己误了佛道?”
就这么笃定,一定能在和她的纠葛中抽身离去?
他淡然道:“越施主应该担忧自己……”
话还未说完,他便说不下去了。
她的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下,狠狠地,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怒火。
他唇上微痛,恍惚间似乎瞧见她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悸动。
窗外的枯叶沙沙作响,掩盖住两人加重的鼻息。
越青梅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灼热的触感瞬间将他清凉的体温包裹起来。
他喉结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