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朔完蛋的一天
有道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望月朔深以为然,并且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可能比喝凉水都塞牙还要倒霉一点,倒霉到她都想找个庙去拜拜,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些什么晦气东西。
如果你要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倒霉的,那么大约可以追溯到今天早上,她一脚踏出医院大门的那一瞬间。
望月朔并没有遵照医嘱在医院老老实实地待满一周,而是在青池敦含冤而死而她也感觉自己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的第二天早上,就麻溜地收拾好包裹办了出院手续,打算回警校了。
她实在是很怕工藤新一再次来医院探望自己,她的手下只剩下卡尔瓦多斯和基安蒂可以脸接死神BUFF了!
出院手续并不麻烦,除了在离开时,神经内科的护士们表现出了一些对于一个帅得人神共愤的病号即将离开的惋惜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然而这份顺利在望月朔走出医院大门打算走到路边打车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个不知从哪里狂奔过来的男人猛地撞到了她身上,虽然凭着过于优秀的身体素质,望月朔还不至于被人撞倒而后与他摔成一团,但当她注意到撞过来的人身上穿着的同自己如出一辙的灰色外套和米色宽松长裤还有头上那顶黑色的鸭舌帽时,心头还是默默涌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而这股预感很快便成了真,还没等撞来的那个人回过神继续向前跑,不远处便追来了三五个便衣的警察,二话不说就给两个人都拷上了。
望月朔发誓,在她坐上警车的一瞬间,她依稀见到了几十米外的大楼上,基安蒂架起了她的那把PSG-1狙击□□。
幸好她上次处决波尔克的时候就在基安蒂面前表现过自己讨厌手下擅作主张,因此基安蒂只是架起了狙,并没有真的发疯去将拷住她的警察都给突突了。望月朔有些心累地靠在警车的后座,心想等下要是被目暮警部看见自己手上的手铐会是什么表情。
望月朔想过千万种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过,自己第一次进警察局,居然是被搞了个大乌龙的刑警拷进去的。
不过事急从权,在无法当即分辨在场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哪个是要抓捕的嫌疑犯的时候,望月朔对于自己被一并带进警察局审讯这件事接受良好。反正她只是普通地出了个院,普通地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学校罢了,警察总不会凭空给她捏造个罪名。
误会来得快去得也快,望月朔在审讯室坐了不到三分钟就被刚刚带队的警察满脸歉意地送了出来。那名警察将人放出来后一双眼尴尬得都不知道往哪边看,埋头不断道歉的样子属实有点卑微。
确实,这样的乌龙都可以称得上是执法事故了。也幸亏望月朔不计较,不然这几个警察免不了要吃一顿处分。
甚至反手被人告上法庭都是正常的。
从警察局折腾了一圈再出来,时间已经临近正午。望月朔瞧了瞧天色又摸了摸自己空虚的胃,决定还是先随便找家店吃个午饭再回学校。
望月朔作为酒厂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虽然不会挑食,但对就餐的环境多少有些挑剔,人太多或者太少的餐厅都会直接被她PASS掉。
人太多会吵,人太少就说明这家店一定不好吃。
因此她在街上走了好久,才勉强找到了一家符合自己要求的快餐店,点了一份黑椒牛肉饭坐在窗边边吃边走神。
望月朔觉得,自己提前出院回学校这件事一定免不了要被教官和那五个人追着念叨。鬼冢教官倒还好说,她卖个乖就基本上能糊弄过去,不好解决的反而是那五个人。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组织的药居然出了问题,还正好让她在五人组的眼前毒发。这下可好,中毒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绝对会不依不饶地要查出个真相。
更何况那五个人恐怕早就查到了“望月朔”的过去,身为警视正的母亲被人残忍杀害,杀人凶手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按照他们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再参考景光和外守一的那个案件,警校组必然要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酒厂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苦大仇深的身份背景?
望月朔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虽然说有一个曾经做到了警视正的母亲对于望月朔来说更加容易进入警方卧底,酒厂的手段也确实是足够强大,以至于连前警察家属的信息都能篡改。
但早知道同期是降谷零他们五个人,她在接到卧底任务的那一刻,就绝对要把“望月朔”的身份背景改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该引起的注意已经引起了,就算她继续同那几个人冷战也不会让他们忘记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摊牌是不可能摊牌的,自己酒厂真酒的身份一定要死死捂住,可什么也不说反而会更加激起那几个人的探究欲,难道要她给他们几个编故事?
可她的特长是演戏而不是编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