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死神也是死神
其实要望月朔来说的话,她作为一个有代号的组织实验体,待遇还挺好的。
没有996更没有007,几乎每天都是休息日,组织打给她的工资也是分红制。十几年下来早已在银行卡里累积成一个堪称恐怖的数字,上辈子朝思暮想的财富自由这辈子轻轻松松地就达成了。
组织从来不需要她去出任务,毕竟可以执行任务的杀手有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组织的继承人”在外面四处奔波。她只需要每周定时到科研部报道,然后注射抑制自己超感状态的药物就行。
然而这周开始,她破天荒地被安排了一个卧底进公安的任务。注射的针剂被换成了口服的药片随身携带,还没有形成吃药习惯的望月朔已然忘了,今天恰好是上次注射的针剂失效的日子。
于是超感状态下,她的身体骤然失去了站立的能力,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头还撞在了院落大门铁质的栏杆上,撞出响亮的敲击声。
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望月朔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地打量着现在的情景,心说自己不会任务执行未半就中道崩殂在忘记吃药这件小事上面了吧?毕竟她现在这个超感状态只有组织研发的对应的药剂才能抑制,就算现在打120把她送进医院,恐怕她也醒不过来。
她感叹着黑衣组织科技树之发达,她身上连全日本最好的医院都解决不了的症状,到了组织里面就成了每周一支抑制剂就能解决的问题,不愧是研究出来APTX4869这样违背她科学常识的药物的组织。
不过真要论起来,她身上这个超感的毛病也是组织的实验给弄出来的,每周一次的抑制剂只能算是亡羊补牢。
所以说黑衣组织还是摧毁了吧,一天天的不干点好事。
望月朔默默地吐槽。
她自己对于自己突然犯病这事儿倒是接受良好,但落在一旁只有十岁的小兰眼中,眼前的情景无异于一场恐怖故事。
说实在的,一个刚刚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甚至还给自己送了一块巧克力的大哥哥,在眼前猝不及防地倒下,对于年幼的小兰实在是过于有冲击力了些。她几乎是立刻便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之中滚落。
——被吓的。
不过幸好,两人所处的位置就在望月家的别墅和工藤新一家中间这条不宽不窄的小路上,四周都是居民区,十分安静。因此小兰这声短促的惊叫正正好好被工藤宅里待着的一家三口听见,不过数秒之后便有三个人影飞快地从别墅里面跑了出来。
“新一!救命啊!这个哥哥突然昏倒了!”
小女孩下意识地就去寻找自己最熟悉也最亲近的人开始求援,还是个小少年的工藤新一也立刻便承担起了安抚小兰的责任,将她拉到一旁轻声哄着,并努力用自己小小的身体遮挡住小兰眼前这个令她十分害怕的场景。
而小兰边哭边向跑出来的三个人描述着刚刚的状况,试图给那边的两个大人帮上一点微薄的忙。
怎么说呢,青梅竹马真好嗑。
望月朔“看”着两个小朋友凑在一起,嗑得嘴角都快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她上辈子就是个坚定不移的新兰党,铁血纯爱战士。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还能穿进名柯的世界,切身实地地感受一把当面嗑CP的快乐。
嘿嘿,真爽。
这边望月朔对着两个小朋友嗑得飞起,那边的工藤有希子看到摔倒在地脸色惨白的望月朔第一时间就拨打了急救电话,工藤优作则有条不紊地测试着她的呼吸与脉搏,试图判断她是否突发了什么疾病。
然而倒在地上的青年脉搏平稳心率正常,呼吸虽然微弱却也不疾不徐,要不是面色实在是过分苍白,大概会让人觉得他只是趴在马路上睡了过去。
可谁家正常人会在大马路上睡觉啊!
毛利兰虽然年龄小,但是概括能力还不错,三句两句就将事发时的状况尽数告知了两个大人。再结合他们一家在此居住多年对左邻右舍的了解,工藤优作几乎立刻就意识到,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青年,大概就是对面望月家那个常年在外上学的独生子。
工藤优作与那位望月老先生接触不多,只知道他是个外国人,有一个在寄宿学校上学的儿子。而他自己则一直独自居住在对面的宅院里,深居简出。数年下来唯一的客人就是隔三差五跑去他家院子里踢球的工藤新一——那位老人家甚至十分好脾气地在自家院子里腾出一块不小的地方做了个小足球场。
不过那位老人家在两年前就去世了,离开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左邻右舍甚至没有觉察出这条街上少了一个存在感不高的住户。而从那以后,院子里的小足球场也再没有迎接过工藤新一这个活泼好动的足球少年。
工藤优作并没有见过望月朔,但青年那一头与望月老先生如出一辙的薄色发丝实在太过有标志性,让他一眼就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他没有擅自挪动青年的身体,以免造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