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
王宁澈皱着眉头又看了眼屋里昏迷不醒的夏可昕,关上门跟他离开。
直到两人去了王宁澈的房间,何筠羡才松了他的胳膊。
“到底怎么回事?”王宁澈问道。
何筠羡叹了口气,长话短说:“夏可昕把我弄昏迷再用我的手机给你发信息引你去那个房间,我从她包里翻出来了点儿药,可能是想让你……”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王宁澈就懂了。
他脸色一黑:“你有事没?她脑子有毛病吧她自己都没成年,干什么,想用这种下作手段让我娶她?做梦吧。”
何筠羡摇摇头:“我有防备,本来就是配合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确定后就把她弄晕丢到那儿了。”
王宁澈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烦躁道:“水和药呢?”
“我拿走了。”何筠羡拿给他看。
王宁澈点点头:“找地方做个监测证明出来,药性、指纹啥的都要,以防不备之需。”
“明白。”何筠羡将东西装进袋子仔细装好。
王宁澈扯了扯领带坐在沙发上,过了会儿抬头看一旁的何筠羡,开口道。
“你换个人喜欢成不成,她都这样了,你何必。”
何筠羡扯了个笑,垂头略为思索了片刻,说道:“澈哥,如果再过个几年,大学、大学毕业,你有一天突然发现乔以湘变了,你会放弃她吗?”
王宁澈脸色一变:“这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
何筠羡怎么会不懂呢。
乔以湘是个什么样人,她就算再喜欢王宁澈,也绝对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的。
何筠羡想,他该放弃了。
这毕竟是在王宁澈家,王宁澈的成人礼上,夏可昕晕在这儿也不合适。
最后王宁澈叫了个家里的阿姨,让她帮忙看着,要是过一会儿不醒,就想办法把人叫醒。
如果夏可昕问,就说是她自己睡着了。
王宁澈已经非常非常够意思了。
夏可昕醒后肯定会明白自己计划的暴露,不会再做什么了。
何筠羡还是换了身衣服,两人一块下楼。
叶濠辰见状还问他:“你干什么了去个厕所这么久,还换了身衣服?怎么,拉裤子上了?”
这要不是在宴会上,何筠羡就一脚踹叶濠辰身上了。
王宁澈又被叫走,应酬完一圈后这个成人礼才终于落下帷幕。
送走了最后一波人后,王宁澈借口要请同学去唱歌也要出去。
王安临摆摆手随他去了。
王宁澈叫了一辆车,输入的目的地却不是任何一家KTV。
或许是他的目的地在大年三十这个晚上着实有些不太吉利,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单。
王宁澈取消了订单,自己扫了一辆共享单车。
临近目的地时,他还停下去了唯一一家还在开门的花店,买了一大束栀子花。
再往前走走,王宁澈终于到了。
墓园。
王宁澈捧着花缓缓走进,最后在一个墓碑前停下。
碑上刻的是“吾妻宁季玥”。
王宁澈蹲下将花放在碑前,看着碑上那张让他都快记不清的笑颜,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撑着地坐下。
他拨弄了一下花瓣,声音沙哑:“妈,我成年了。”
然后,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对母亲的印象实在太少了,她遇害去世时,他才六七岁的样子。
已经过了十二年了。
王宁澈觉得自己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跟宁季玥说的,比如他要高考了,比如他有了个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子,比如他已经决定要学金融继承公司了。
很多很多。
可真的走到这儿,他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可能他真的长大了,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渴望母爱了。
王宁澈就这么坐了很久。
直到察觉到身后有人走来,他才再次开口:“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妈。”
王安临也抱了一束栀子花,弯腰放在碑前。
王宁澈眯了眯眼,伸手推倒。
王安临没跟他计较,又给它扶起来。
王宁澈冷哼一声站起,在宁季玥面前,他不想跟王安临争执什么。
“花送完了,你走吧。”王宁澈开口赶他。
王安临目光始终停留在宁季玥的脸上,流露出不知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的温情。
“你现在这样,她应该会很欣慰。”王安临道。
王宁澈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找到凶手给她报仇,她会更欣慰。”
王安临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