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花时轻笑，带着少年人的张扬，钟大人则是张狂坚定的笑容，两人不用说话，从眼神当中就看得出对方想要说什么。

可惜顾惜朝只能看懂一点点，她只能看懂他们眼神很奇怪，但是看不出具体意思，以前就因为没有办法很好的察言观色被宰相爹以后只适合低嫁，不适合嫁去高门大院，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哥哥也曾对她说过她愚钝，心思单纯，也不舍得她去那些肮脏的地方，以他们家的财力，可以保护她一辈子不受委屈。

“说回正事，学生远道而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花时恭敬的低了下头，“是这样，学生想问先生借一本书，了凡四训，只需借一天，便立马归还。”

原本的钟大人灿烂的笑容消失，严肃起来，“你们可知，了凡四训可是珍藏品，我曾经放出过话，绝不外借，上一次借书借给你们书院已经是破例了，现在又借，我可不借了。”

“这也不怪书院，是我做的不对，不小心把那本书的复印本弄坏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或则是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们真的很需要这本书。”顾惜朝连忙说，诚意十足。

花时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话，被顾惜朝先说出口，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处在不利地位，这样的话术不得被别人拿捏死。

果然，钟大人话锋一转，开口道，“你看看你们，好不容易借的书都能够毁坏，那我怎么可能放心将书给你们，要是你们再弄坏怎么办，我可不敢将书借给如此莽撞的人。”

花时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在顾惜朝耳朵里则是他再也不会借了，急忙表明自己的决心，“不会的，我们不会弄丢的，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们，一旦抄完，我们立马归还。”

钟大人本想接话拒绝，花时抢先一步，“钟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本就是我们的错，再问大人确实于理不合，要不这样，我那里也有一本珍品，山海路，与大人交换怎么样？”

“可是赵洁所著的那本？”

花时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钟大还是不太相信，这两位学生看起来不过容貌上等一些，瘦弱的家境应该一般，这位倒是雍容华贵一点，家里说不定真有，可刚刚话又说出去了，说自己不外借，如今再说外借，那岂不是丢人。

“先生能够割舍珍宝，书院感激不尽，要是书院里有人因看了这本书，得了这本书的指点，到时定不会忘记先生的恩惠，因一本书皆良缘，这可是美事一件。至于上次不小心弄坏复印本，是由于天气刮风吹翻了瓦片，大雨给教坏了，这一次，要是我们还犯如此低下的错误，那可真是不堪为书院的学生了。”

顾惜朝这回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花时一是说借了这本书他不亏，花时可以跟他换一本更好的，二是说他要是发善心借给了他们书，一定说是钟大人的功劳，三也打消了他的顾虑，让他愿意把书借出来。

果然，在这话之后，钟大人果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既然小辈这么客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当然得借，不过，我也想先看看山海路。”

“那当然可以，过两天我会叫人送过来，等大人看到书再借给我们就行。”

钟大人点了点头，随后请他们留下吃饭。

顾惜朝：“好呀好呀。”

花时：“不用了。”

花时望着她，她望着花时，两人之间充满了尴尬。

她是觉得先吃吧，要是妹妹在端茶倒水或则是干其他的伙计，要是能碰上呢。

花时无奈道：“大人都这样说了，小弟可能确实饿了，那就在这吃吧，麻烦大人了。”

“小兄弟快人快语，直率可爱，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去忙了，恕我招待不周。”钟大人先行告退了。

“你呀你。”花时点点她的头，他欲言又止，算了，不说她了，这顿饭吃下来，说不定钟大人还会有别的要求，本来这时候退是最好的。

“不好意思啊。”顾惜朝绕饶头，她低着头。

接下来由另一位小厮带着他们望客厅走，顾惜朝上去答话，“小兄弟，你们府上真是节俭，也没什么排场，仆人和丫鬟都比较少，果然是书香门第。

“客人说笑了，大人喜静，不喜欢喧嚣，自然人少。”

“我想问一句小兄弟有没有见过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脸上有颗痣的，她是我妹妹，奈何走丢了，每每我都要问一下，看她是否幸运的能够被卖入府中。”

小厮也不多话，为难的说道，“听公子的描述，我倒是没见过这位姑娘，下次我帮你看看。”

顾惜朝喜形于色，“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应该的。”

后来，两人吃了饭，由那位开门的公子陪同，吃了人的饭嘴软，他后面说，家父借了这么一本贵重的书有些过意不去，何况，只是复印本，到时真因为有人因此书受益，也是功德一件，所以，过几天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