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草惊蛇，首先他是蛇

正如卫怡安之前的猜测，伍正义的确拿不到县太爷的批文去抓徐达，徐达依旧我行我素，而且死的只是一个天香楼的姑娘，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加上天香楼老鸨方妈妈觉得一直为一个姑娘的事情而封禁那个房间，无形间就让她的生意很难做，所以干脆到府衙撤了提告，想着将牡丹的尸首领回去安葬便草草了事，伍正义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但是因为徐达花了钱帮助方妈妈，而且照王仵作的对牡丹的尸格所示，虽有疑点，但是也可能是服食了过量助兴药以至于兴奋过度而死亡，众所众知，秦楼楚馆那种地方都会使用各种助兴药，不论男女，若是用量过大，或者身体承受不了，都有可能致死，早年间这些事情多得是，只不过是天香楼这次是在短时间内连续死了两个姑娘，而不知是谁传出有花妖作祟，才让这些事情被特意放大而已，伍正义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却觉得不应该如此草率了事，可是换来的结果就是被县太爷痛斥一番之后宣布以服药过量致死的原因结案陈词，盖棺定论。

伍正义没有办法，卫怡安更加说不上话，不过卫怡安毕竟不是府衙中的人，行为也不受府衙所约束，所以卫怡安觉得虽然这件案子已经宣布结案，但是不妨碍她靠自己的办法来找出真凶，伍正义了解她的心思，劝她别做无谓的事情，就算真的找到真凶也没有太大作用，若是翻案，等同于否认了县太爷的判断，县太爷不会做打自己脸的事情，除非那个凶手会再次犯案，再次立案侦查，不然一个已经结案的案子，翻案将难于登天而且探案不是绣花，总是有危险的，卫怡安一个女娃娃就别再掺和到这件事情上了，要是真查出点什么而又被凶手知道，那可不是玩玩而已。

卫怡安就是初生的牛犊，所以也不太听劝，只是怕伍正义唠叨，于是便表面答应了不再管，但是暗地里还是继续按自己的方法去查案，伍陆知道卫怡安的心性，而且他也对县太爷的做法不敢苟同，所以两个小年轻光凭着一股孤勇，瞬间组成一个探案小联盟，想着要用自己的方法让凶手伏诛。

两人走在街上，伍陆问卫怡安有什么新的想法：“怡安，现在我们去哪里？”

“我想去见见那个徐达，牡丹死的时候只有他一人在场，事后又买通县太爷，说他心里没鬼他自己都不信吧。”卫怡安觉得徐达所做的事情太过可疑。

“你也觉得他就是凶手对不对？其实我也是这样想，奈何他花了钱，我们无法将他抓起来审问，不然高低他早就招了。”伍陆说得义愤填膺。

“先不论他是不是凶手，他都一定知道一些内情，我们先见见他再说吧。”卫怡安不敢轻易下定论，一般罪犯犯案还需要动机，卫怡安现在想不到徐达有何动机杀死牡丹。

“那我们回去府衙吧。”伍陆说道。

“为何？我们要去找徐达呀。”卫怡安不解。

“徐达此时就在府衙。”伍陆解释道。

“为何他会主动到府衙？”卫怡安惊讶，县太爷不是不给批文吗？难道这徐达觉得结案了所以要专门到府衙耀武扬威一番？

“谁知道，说是以前跟牡丹姑娘好歹相识一场，陪着方妈妈来府衙带牡丹姑娘走，送送牡丹姑娘，我呸！假仁假义的王八蛋！”伍陆一提到徐达就开始破口大骂。

卫怡安感到无语，难道这徐达真的是去耀武扬威的？两人一起回到了府衙，迎面就碰上正好从府衙出来的徐达和方妈妈，卫怡安一看见徐达的脸，脑中马上回想起前些天看到的画面，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原来是他！那天她尾随一名面熟的女子进了一座宅子，从窗口的小洞往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原来就是徐达，这么说来，那名女子让自己如此脸熟，难道是在天香楼见过的某个姑娘？卫怡安还是没能回想起那名女子在何处见过，不过她发现此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徐达身上的疑点不少，而且动机也感觉有点苗头了。

“哟，这不是徐公子吗？之前千请万请请不来，现在为何又愿意到府衙来了？”伍陆一向说话比较直，对于他看不惯的人更是直接开怼，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说白了就是愣头青，对此，他爹伍正义没少骂他傻，也没少为他操心。

“原来是伍捕快，失敬失敬，本公子又没有犯事，为何要来府衙？如今来府衙，也不过是念旧，来送送牡丹，有何不可？”徐达完全不屑于伍陆的话，在他眼中，伍陆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连县太爷都奈何不了徐家，更别说一个小捕快了。

“你会有这么好心？莫不是怕午夜梦回被鬼缠上而过来忏悔的吧。”伍陆继续开腔阴阳徐达。

“你什么意思？”徐达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有点生气：“本公子是一介良民，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便如此污蔑于本公子，真的好大的官威，本公子倒要问问县令大人，这捕快随意诬陷良民应该怎么判？”

“谁诬陷你了？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伍陆觉得徐达真的厚脸皮。

“伍陆，别说了，徐公子也没做什么事，送送故友又不犯法。”卫怡安觉得再让伍陆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