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半夜啼哭不止的尸体

卫怡安从唐府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天香楼走去，期间不时会听到一些八卦讨论的话，没办法，百姓的生活大多枯燥，大家茶余饭后最喜欢的就是家长里短，尤其是在出现案子的时候，大家八卦的绪空前高涨，但是也不乏一些稀奇古怪的传言。

“大家听说了吗？天香楼这案子可不简单，莫不是有神鬼之力吧。”一个头戴大花，妆容艳丽夸张的女子正一脸神秘地看着众人。

“此话怎讲？莫不是你知道什么内情？”大伙的兴趣马上被调动起来。

“不是我瞎说的，我听说数日前才死了一个，昨天刚好是头七，而且我听天香楼的一些婆子说那尸体面目狰狞，身上还有一朵芍药花，你们说邪不邪门？”女子开始了她的演讲。

“芍药花？那不是阴气最重的花吗？听说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有人开始加入助证。

“不是我说，天香楼那烟花之地阴气最重，有这些东西也不奇怪吧。”

“哎，你说说什么头七？谁的头七？”有人找到关键的信息了。

“我也是听那婆子说的，听说几日前天香楼一个姑娘投缳自缢了，那死状也很恐怖，说是被负心人骗了钱财想不开走的，那官府定案说是就是自杀的，昨天刚刚好是那姑娘的头七，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死掉的姑娘冲撞了什么？”女子解释说道。

“不能吧？天香楼这种地方，一年死十个八个姑娘很正常呀，要这样都能算鬼神，那天香楼里的冤魂可比活人多多了。”有人不认同。

“你们都不知道吗？天香楼的确藏着一只妖，听说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这天香楼原本就是阴气最重之地，冤死惨死的不计其数，这些怨气一直散不去，有一只花妖尤爱以怨念怨气为食，于是便久居天香楼内，有时为了收集怨念，还会专门杀人以取得起怨念，早些年闹得比较凶的时候曾经请过一名德高望重的天师收过妖，后来的确太平过几年，现下恐怕是恢复了元气又出来作恶了。”说话的人身穿黑衣，脸很阴沉，说话的语气冷硬阴沉，不像是活人能发出的气息，身上还隐约有腐臭的气味散发开来，跟他离得近的人不自觉就跟他隔开几步，有眼尖的人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义庄里抬尸的陈大二，只见他继续阴沉地笑着说道：“那些枉死的尸体我都见过，精气被吸尽，面目恐怖狰狞，死不瞑目，半夜还会啼哭不止，直到天亮才会停止，但是也就哭一晚，隔天怨气散了就哭不起来了，嘻嘻·····”

“啊啊啊啊~~~”在场的人都听得胆战心惊，最后在那一声声笑声中终于撑不住害怕跑走了，大家看着外头的青天白日，硬是流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卫怡安平时最喜欢听这些八卦，觉得可有意思了，其他姑娘女娃娃可能听到这些就害怕，但是她不怕，因为娘亲说过，这世上人比鬼更可怕，卫怡安看见大家都走了，就见到刚才那个男人阴恻恻地望着她笑了笑，也走了。

卫怡安这又是在唐府吃糕点又是在半道听八卦的速度毫无疑问迟到了，远远就看见伍陆和一个捕快站在天香楼门外等得抓耳挠腮的，卫怡安加快脚步跑上前去，拍了拍伍陆的肩膀：“伍陆！”

“姑奶奶你怎么才来？”伍陆年龄不大，今年也才18岁，他爹是捕快，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情耽搁了。”卫怡安不好意思地笑笑。

“怡安丫头也来了？”一个老捕快自里面出来看到卫怡安，瞪了伍陆一眼，说道：“小兔崽子，还不快点进来？”

“伍伯伯我又来跟您学习了。”卫怡安嘴甜地跟上前去跟老捕快套近乎。

“怡安丫头，不是伍伯伯说你，你老是这样，你家老子可是见我一次说我一次，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往死人的案子凑干嘛？”老捕快就是伍陆的爹伍正义，跟卫怡安的爹是老相识老朋友，卫怡安跟伍陆自然也时常一起玩。

“哎呀，那也没有人规定女儿家不能做捕快办案呀。”卫怡安嘻嘻笑着说道。

“是没这规定，你倒是第一个有这样想法的女娃娃，一会儿你别乱摸乱碰的知道了吗？”已经进到案发现场，伍正义小声叮嘱道。

“知道知道。”卫怡安保证道。

“小兔崽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伍正义又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便着手开始清理现场。

卫怡安先观察了现场，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天香楼，受害人是天香楼的花魁娘子牡丹，据伍陆昨日跟她透露的案情细节，花魁娘子牡丹是在昨日晌午被天香楼的粗使丫鬟发现死在床上的，老鸨马上报了官，伍捕头就带着人过来了解情况，当时牡丹就平躺于床上，眼神惊恐，死不瞑目，嘴巴微张，死状可怖，似是死前看到什么可怕东西，房内物品并无翻找的痕迹，暂时排除是谋财害命的可能，排查牡丹遇害前见过的人事物，才得知牡丹死前只见了城西徐员外家的徐达公子，而更加离奇的是，这个徐公子是一直待到天见亮才离开天香楼的，可是却对牡丹死亡之事只字未提，照现在的情况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