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梁信站起来,“学得怎么样?”
林意想了想,“勉强弄懂些皮毛,不愧是顶级花匠。”
他们回到宴席,这里还没有结束,据说会举办到很晚,他换算了一下,大概会持续到凌晨三点左右。
毕竟是好几年一度的盛事。
林意坐回去,现在上面表演的少年林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被他弄折花的小公子吗?
小公子长得不错,特别漂亮白净,但跟其他漂亮到极点的少年比起来只能算一般,纵然他舞姿非常优美功底十分扎实,但在一些审美疲劳的权贵看来,完全不够看。
林意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梁信,这人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看了一眼台上的舞者,就完全没什么兴趣地去摆弄餐盘的水果。
见他在看她,梁信抬起头,挑挑眉:“做什么?”
林意摇头:“没什么。”
梁信:“府里几个人想要奖励,所以也来报名试试。”
林意心想这人就是大男子主义的翻版,居然也会允许自己的人做出些抛头露面的事。
还真稀罕。
他说:“你不是不喜欢你的人去参加吗?”
梁信理所应当地道:“确实,不过他们只要不伤及我的脸面,公开跳跳舞什么的我自然无所谓。”
好吧。
林意收回视线。
他斜侧方是宋练,宋练对面是梁盐,还真遇到熟人了。
梁盐若有所思,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弄着餐盘里的糕点,宋练倒是面色淡淡,特别平静地目视前方舞者。
林意突然不想待下去了,他很想叫回原本的名字,但目前,恐怕只有现代才能出现堂堂正正的秦秋意三个字。
突然觉得他穿越一趟还挺失败的。
他借口说出去透透气,然后离开大厅。
梁信皱了皱眉,见他神情不佳,也就随他去,说了句:“别走远了。”然后让他离开。
他不认得路,当然不敢走得太远,就在附近找了个石台子坐下来。
静静地看外面夜色。
这时,对岸出现一个人影,很眼熟,他一回想,这好像就是刚刚坐他对面脊背挺拔面容英气俊美的女人。
能坐在梁信对面,应该也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物。
只是这人显得有些忧愁,虽然神色淡淡,但却始终一言不发地饮酒,也不与邻座闲谈,十分孤独寂寞,此时正孤零零地站在对面岸边。
林意转过头去,心想应该也是出来透气的。
这时,对岸那人身后缓步走来另外一人,从她背后将她围腰抱紧,脸也深深地埋在那人颈边。
虽然看不清脸,但也不影响林意认出,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金色长裙,这不是今晚皇帝礼服的颜色吗?
他第一反应是赶紧溜走,要是被她们发现说不定就得直接被灭口,但遮蔽物太小,他轻轻一动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经历一系列头脑风暴后,他直接蹲下。
这边,谢冉睁开眼睛,转过身后退一步,跪下:“陛下,请勿如此行事!”
皇帝俯视着她,语气平静:“怕什么?”
谢冉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陛下,臣曾追随先帝陛下,与她义结金兰,说起来,您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能……怎能如此行事?”
她看起来痛心疾首。
皇帝笑了笑,俯身想把她扶起来,谢冉却死死地盯着她,一动不动。
皇帝脸上笑意慢慢消失,她小声地说了声:“我知道你心仪我母皇,不过你别逼我,不要让我对你用一些不好的手段。”
谢冉沉下一口气,“陛下,臣从未对先帝陛下有过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念头,是您误会了,而且,且不说我长您一辈,单说我们都是女子,便是万万不行!”
皇帝蹲下去,注视她,眼中出现奇异的光,“你是怕我们不能孕育后代吗?没关系,我已生了一个孩儿。”
她轻声说:“很像你,阿冉,这是我们的孩子,他会越来越像你的。”
她紧紧抓住谢冉的手,凑上去想要吻对方红色的唇。
谢冉扭头躲开。
皇帝丝毫没有气愤的情绪,反而嘴角上扬,脸上笑意加深,“阿冉越是抗拒,越是好看呢。”
谢冉气得直发抖,然后又听到面前的人说:“阿冉,这么多年了,你身边有人吗?男的还是女的?”
谢冉:“够了!我不喜欢女的。”
皇帝被她这样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显得更加高兴了:“没有女的就好。”
“要是有男的……”
她露出苦恼的表情,粉色的眼睛如深渊一样紧紧盯着对方,然后缓缓说:“我就杀了他。”
谢冉没理她,垂着脑袋,吸了好几大口气,然后抬头问:“你对我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