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她闲下来,没东跑西跑四处忙碌,就又在自己府邸的山后又打造了一片人造海域,像真实的大海一样,浪花拍打着沙滩,带来各色各样美丽漂亮的贝壳和鱼虾小蟹,纯洁湛蓝的海,一望无际。
梁信有天过来看到后,“你最近真闲啊,怎么又弄出片海。”
玉兰高兴地说:“突然觉得大海真美。”
梁信:“可惜啊,这是片假的海,只是你构造的域而已,挺费精力吧。”
玉兰:“那又如何?”
她拾起一枚贝壳,递给梁信,“好看吗?”
梁信低头,目光落在白色的贝壳上,又抬起头看玉兰,“你这样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终归是假的。”
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看到玉兰脸上笑容消失,依旧满怀恶意地说:“你也不敢用本体去见他,只能这样躲起来欺骗自己跟他有个不错的关系。”
她一把将手里的贝壳捏碎。
假的东西,一把捏碎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虚幻的影子而已。
玉兰脸色变白,冷笑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秦秋意跑了,如今你府里不也养了一个假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欺欺人?”
梁信吐出口气,“你怎么知道的?”
玉兰嘲讽地看她:“我就是知道。”
“好。”
梁信盯着她:“我们很久没比试过了,来试试吧。”
时间流逝。
这天,他们讨论完事,结伴离开的时候,远远的,千彩在远处歪头看他,一边笑着招手,宋清云点了点头,收回视线后,浮云若有所思,“你们俩经常在一起啊。”
宋清云点头,“对。”
浮云见他神色如常,“你不知道那姑娘的心思?”
宋清云:“我知道,她看我可怜,主动来陪我的。”
“噗嗤!”
旁边一个阵长笑出了声。
宋清云拧眉:“不对吗?”
浮云也极力忍笑:“真是个傻子,男女之间你觉得还有哪种意思?”
宋清云:“真的吗?”
见他一副才回过神有些茫然的样子,旁边的人笑得更开心了,“反正不是假的,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千彩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就坐在那儿撑着脑袋看宋清云跟他们聊完,然后朝自己走过来。
她高兴地跳起来,跑到宋清云面前,“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好像在看我哎。”
宋清云:“他们说你对我有男女之情,是真的吗?”
他盯着千彩的脸。
千彩脸上笑容凝固,然后缓缓消失,“如果是,怎么样呢?”
宋清云:“那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什么?”
千彩几乎脱口而出,一把抓住宋清云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再见了?”
宋清云垂眸看着自己被攥紧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有喜欢的人的,也不会让别人喜欢我,抱歉。”
千彩眼睛红了,盯着他,咬牙问:“为什么?”
宋清云淡淡道:“没有为什么,对不起,是我无意伤害你,以后若有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然后他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千彩僵在原地,刚刚触碰过对方略显粗糙的衣服的手还有些热意,眼泪流下,视线都模糊了,她缓缓蹲下来,将脑袋埋在双膝中。
为什么,为什么一碰到男女感情,对方就像碰到了毒药一样?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袒露了心意,便遭到了这样冷漠的疏远?
为什么这个人的心就像一块石头,怎么也捂不热?
宋清云很久都没见到千彩了。
熟悉的吵闹声消失了,熟悉的歌声也不再响起了。
他的生活,重新归于寂静。
越是静,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摇摇头,心觉自己所谓的习惯真是可怕,不管是产生还是消失,都漫长得不可思议,都有些折磨的味道了。
营帐是揭开的,可以看见挂在门口那一串在轻轻摇晃,月光澄澈,洒落下来,他的手被照得苍白得不可思议,有点透明的病态感。
他站起身,衣袍宽大,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更加瘦削挺拔。
他想,他得找到一个与别人完全无关的习惯来填补自己的生活。
走出去后,沙滩里的浪花雪白漂亮,日复一日拍打在岸边,带来些许鱼虾。
他坐下来,抬头,天上明月高悬。
便在乾坤袋中翻找出一把古琴,按着别人教给他的方法慢慢地弹奏起来。
琴音自他指尖拨弄而出,十分悦耳,但些许差漏和错误的弹奏方法让整首曲子都显得违和到了极点。
他不会弹琴,这是一名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