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
秦秋意听到这话就一个激灵,上次梁盐也这么说,然后就直接给他留下了一块厚重得无法回忆的阴影。
现在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于是他有些小心地问:“你要做什么啊?”
周子然:“将你的一部分力量抽离出来。”
秦秋意:“为什么啊?”
周子然抿抿唇,“不要问太多了。”
“好吧。”秦秋意做了个可以的手势,周子然站起来,从袖口处抽出一把尖刀,然后拿过秦秋意的手,在其手腕处猛地划下一道口子。
血几乎是汹涌着出来。
秦秋意目瞪口呆,血肉绽开的疼痛刺激他的大脑。
不是吧?
又来?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的手受了多少伤了。
梁信:“你是要割断他的手吗?”
周子然看她:“放心,不会伤到他的。”
秦秋意本来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周子然还有更过分的事。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很像蚂蝗的玩意,但是金黄的颜色,在不停地扭动着。
秦秋意突然有种不妙的想法,想抽回手,“你干什么啊?别这样,我真害怕!不行!别……啊!”
他身体猛地一颤,忍不住叫了一声,那玩意就顺着血液往他伤口处钻,微凉痒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一个激灵。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玩意儿钻进去了。
钻进了他的身体。
他的手仍然被攥着。
梁信走过来,“他不是说了不要吗?”
周子然看着秦秋意:“你会帮我的,对吧?”
秦秋意一梗,“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啊……我靠……他钻我喉咙里去了……”
他脸色一白,就要呕出来。
梁信阴沉沉喊了一声:“够了,周子然。”
周子然抓紧秦秋意的胳膊,恳切地道:“秋意,帮帮我吧,不然我会没命的。”
这么严重啊。
秦秋意心猛地一跳,然后尽量放空大脑,往后撑着桌子坐下来,忍受异样的东西在身体里爬来爬去,有时会钻进他的大脑,让他头疼欲裂,他白着脸,“我……我没事。”
梁信脸上说不出喜怒,带着阴沉:“周子然,你真不错。”
秦秋意突然瞪直了眼睛,瞳孔猛地缩小,他能清晰地感觉那种东西堵住了他的气管,痒痒的,熟悉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他胸口剧烈起伏,因为承受不住,一手就要往胸口处去本能地掏,另一只手更快地将其攥紧,猛地收力,骨头应声而断。
他眼中充血得吓人。
那日痛苦的窒息感犹在眼前。
他的样子太过吓人,梁信低骂了一声,就要引出灵力把秦秋意身体里肆无忌惮的东西弄死。
秦秋意满脸冷汗,蜷曲在地上抽搐着抓紧她的手,“不要,别,不要!”
他几乎艰难地挤出口。
梁信猛地抬起头,看着周子然:“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吧?”
“好啊,很好,我现在就宰了你。”
她冷笑着,瞬间就来到周子然面前,伸出手就攥紧对方的脖子,周子然瞳孔紧缩,目光落在秦秋意身上,在脖颈即将断裂的上一刻,万分艰难快速道:“结束了。”
梁信猛地扭过头,将周子然随手扔在地上,快步走到秦秋意面前,将这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就看到已经吸够了血变得鲜红的玩意自其微张的嘴里爬出。
秦秋意身上就像是刚被浸在冷水里一样,刚刚拼命淌血的伤口处已经凝固,血块粘在肉上。
他猛地坐起来,颤抖着抹了把脸,喘着粗气问:“周子然,你没事了吧?”
周子然已经站起来了,点点头,“秋意,你很厉害,谢谢你。”
梁信在旁边冷嘲热讽,“真是对好朋友。”
秦秋意:“等等,我想起来一件事。”
周子然:“什么事?”
秦秋意:“在外面还有个人等我,你们先忙吧,我去找她了。”
周子然:“是玄青宗的人吗?”
秦秋意:“是我发小,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啊,这几天我要带着她到处逛逛,可能不会经常在,有事就联系我。”
梁信抱着胳膊,“不必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外面缩着,想着你认识就把她带回来了,在外面呢,你没看到?”
秦秋意:“我还真没看到。”
他就要站起来,手往床上一撑,就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脸唰得白了,直挺挺后倒在床上。
梁信皱起眉:“你手刚被你弄断了,还有伤口,这也能忘?疼你也不清楚吗?”
秦秋意没好气:“疼习惯了,都没什么感觉了。”
梁信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