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走了？”

秦秋意轻咳一声，“对。”

梁盐：“好，你现在过来吧。”

去了之后，梁盐满眼的血丝，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染了各种各样的颜色，蓬头垢面，看上去就跟个难民似的。

秦秋意：“你怎么这样了？”

梁盐瞥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秋意举手，“好好好。”

他被带着来了一处法阵前，梁盐：“我现在要把烙下去的法诀吸出来，会有点疼，你考虑一下。”

秦秋意：“多疼？”

梁盐：“比烙下去的时候轻一些。”

秦秋意：“……”

要不还是算了。

但都答应好了，唉，就像被架火上烤一样。

算了，疼就疼吧。

他呼出一口气，脸别向一边，将手伸过去，“开始吧。”

然后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刺痛感，越来越剧烈，他冷汗直流，整个人都在发凉，衣裳头发都被冷汗浸湿，身体剧烈地抖，本能地想躲开。

梁盐皱眉：“别躲，越躲越疼。”

秦秋意说不出话，他眼睛充血，红得可怕，另一只手发狠地将这只手臂紧紧控住，青筋暴起，指尖泛白毫无血色。

他痛苦地弓起身体，不停地抽冷气，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鼻涕满脸都是，整个人看起来可怖到了极点。

最后，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怎么也控制不住，刺骨的冷，太疼了。

最后，梁盐把他抱起来，随手将他放在一张床上，将被子盖上，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这人看起来天真幼稚到了极点，又娇弱又怕疼，到底会为了什么去主动受这样的苦？

等秦秋意缓过来后，天色已经黑了，他随手挽起袖子，然后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又断了。

真服了，应该是被他自己捏断的。

梁盐应该给他处理过，所以恢复得不错。

然后原本处在烙印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看起来颜色比周围皮肤还深一些，没什么大变化。

梁盐这时候过来，“你醒了？”

秦秋意点点头，“谢谢你。”

梁盐坐下来，“不用谢，其实我姐之前跟我说了，要是你来找我消烙印，一定要答应，她怕你走的时候出不了境。”

秦秋意一愣，沉默了会说：“她对我很好，但我不能回报，我于她有愧。”

梁盐摇摇头，“明明是她强迫你的，你居然一点都不记仇。”

秦秋意：“这不算仇。”

他好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要走，听见梁盐喊了他一声，他回过头，梁盐看着他，“别把你烙印消了的事说出去，这项技术是不被允许的。”

秦秋意心一顿，点点头，“好。”

这段时间，他的手总是多灾多难的，每只手都要断一下。

第二天，他准时去约定地点跟千语会合。

千语看他一眼，“手。”

秦秋意“哦”了一声，将手递出去，“你看，已经消了。”

下一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人一把攥紧他的手，另一只手施诀猛地往下按。

我靠！

秦秋意瞳孔紧缩，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攥着，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痛感让他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疼了。

他控制不住地往下倒，却被这人攥着，他只能惨白着脸喘着粗气靠在千语身上。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他还是止不住地哆嗦。

“你……你做什么？”

千语：“抱歉。”

秦秋意脸还是白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梗住，“你还知道道歉啊？”

千语：“必要。”

秦秋意理解了，气息微弱地说：“这是我们此行必须的吗？”

“对。”

秦秋意还疼着，就坐在地上，身体弓着，一点一点等身体自己缓过来。

街边人来来往往，都稀奇好笑地看他一眼，有的嗤笑一声。

千语：“走。”

秦秋意声音都弱得不行，“我疼。等会。”

千语：“人多。”

秦秋意：“你怕人啊？”

千语脸不变，只是声音变快了很多，“不怕！”

秦秋意妥协，“好好好，你不怕，只是我现在很疼，要不你背我？”

千语沉默着蹲下来，秦秋意看到她瘦胳膊瘦腿的，就不想昧着良心往上面趴了，他咬牙自己站起来，“走吧。”

千语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然后拔出剑，迅速地拉着秦秋意飞了起来，直直向北快速飞去。

风声呼啸，秦秋意身子骨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