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毒
秦秋意沉默了,过了会,他说:“你对他好点吧,最起码能不能不要让他像今天一样受欺负了。”
梁信:“你很在意他。”
秦秋意:“当然,他是我来到这儿认识的第一个好朋友,任何人都比不了。”
梁信扯了扯嘴角,“今天只不过是下马威而已,他毕竟是和亲来的,没有人会正大光明地欺负他。”
秦秋意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他又准时飞去梁盐那儿工作了。
结界内今日摆了一个床一样的窄小台子。
梁盐示意他躺上去,然后拿了两根管子一大瓶荧绿的药过来。
低头看着他,“等会可能会让你不太舒服,但别乱动,很快就结束了。”
秦秋意觉得自己有点像小白鼠,任人宰割,“好。”
梁盐拿起管子,又重复了句,“如果害怕就抓着我的衣服,不要挣扎。”
秦秋意心里直打鼓,还是说,“好。”
然后,梁盐就拿着根极细的管子,另一根递给一个助手,两人分别站在他的两侧,缓缓地将管子一端插入秦秋意鼻孔中。
一点一点地深入,异物探去的感觉让秦秋意有些不安,他不止一次想跳起来说,“不要再往里了!”
但他不能挣扎,就紧紧地抓紧梁盐衣服的一角,睁大眼睛,感受着异物越来越深。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啊。”
梁盐动作没停,安抚他:“别怕,别怕,放轻松,让它进去,别怕……”
那根管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抵到最深处,秦秋意两腿控制不住地弹起来,身体止不住地抽。
他张着嘴巴,身体不自觉扭动,想要挣脱那根管子,太痛苦了。
梁盐神色不变,依旧安慰,“别怕,别怕,抓着我,放松,让它进去,让它进去,它不会伤害你的,放松,放松,别怕……”
秦秋意完全放松不了,那根管子还有往下捅的趋势,他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喘气。
突然,梁盐手一施力,那根细细小小的东西就破开最后的屏障,深深地捅下去。
秦秋意眼睛猛地瞪大,手紧紧攥住梁盐的衣角,青筋暴起。
感受着那根管子抵着他的咽喉,深入他的气管,还在往下探。
往下插入。
秦秋意眼睁睁地看着那根原本很长的管子在梁盐手里只剩下短短一截,剩下的全部深入他的身体。
属于人类本能地恐惧让他直直地盯着那根管子。
梁盐还在重复安慰:“不要怕,很快就好了,别怕,别怕。”
说完,她就将管子的另一头插入那瓶荧绿的液体中,往下抽气,那液体就直直往内流淌。
她的助手也是一样的动作。
秦秋意眼睁睁地看着液体流入自己的身体,他已经不能呼吸了,他的气管被这两根管子塞住,通入陌生的液体。
修士短暂不呼吸是不会死的。
一种溺水的呛感充斥大脑,他本能地想要挣脱,梁盐一把抓紧他的手,“别怕,别怕,真的很快就好了。“
秦秋意手猛地攥紧,将她抓得皮开肉绽,梁盐还在冷静地对助手下令,“准备进行口灌。”
秦秋意大脑一片空白,被窒息和溺水的痛苦满满填充,他害怕到了极点,好像沉入海里,没有空气,只有无尽的水流往他肺里填充。
肺里疼得像是要撕裂开一样。
他的嘴无意识张开,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但没有任何作用,气管处被堵着,他一抽一抽的,身体一弹一弹的,只能发出“嗬嗬”沙哑的声音。
助理又拿来一根管子和同样的液体,梁盐将管子拿在手上,就往秦秋意嘴里送。
细细的管子没入,梁盐微微使力,那根管子就插入喉管,再次往下满满地探。
秦秋意瞳孔猛地收缩,痛苦的感觉让他疯狂地想要挣脱。
液体灌入。
他的身体被灌得满满当当,腹部都隆起来,直到喉间溢出荧绿的液体,梁盐才停止灌入,她没动他身上的管子,任其插在秦秋意口鼻中,转身出去,将结界关闭,她语气冰凉平静得不可思议。
“开始吧。”
其余人动作迅速,很快,黑气涌出。
秦秋意因为长时间的窒息,脑袋已经没有知觉了,身体还在一抽一抽的,脸上是生理泪水洗过的痕迹。
他目光涣散,像个死鱼一样,微阖着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若不是身体还在抽搐,真像个死人。
等到一切都结束后,梁盐等黑气散干净,才打开结界走进来。
秦秋意眼睛还睁着,只是瞳孔已经涣散。
梁盐将他身上多出来的液体重新抽回去后,将管子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