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我爹是贪官
随着江母樊玉的嚎啕大哭,霍修脸色阴沉的带着自己护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江府。
但似乎在他刚刚走出大门的同时,那哭声戛然而止。
霍修侧脸微微停顿,又阴狠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护卫,那个叫柱一的胖子。
“自己回去领五十军棍!”
说罢,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柱一愣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少主公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江家气派的院墙,一脸的无辜。
“弦一,我哪里做错了吗?怎么又要被打?再说了,刚刚是咱们一起抓的人,怎么就我挨罚?”
弦一是瘦高的精明人,眼底早就看出了答案,他看着柱一像看傻子一样。
“没错,是咱们一起把江家小女娘抓回来的。但,你推人家了!”
“不是,她试图逃跑,这在战场上,我一刀我就......”
“你要一刀,你就没命了,你信不信你杀了那江家小女娘,少主公能杀了你!”
“不是,凭啥啊,江家小女娘脖子上那一刀,可是咱少主公的刀痕,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是,没错,大家都看得出来,但少主公能杀的人,你能吗?我能吗?他们能吗?”
弦一指着身后的护卫队,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
“可我还是不懂......”
“你不用懂,你今天坏了少主公大事,五十军棍已经是便宜你了。”
“我怎么就坏大事了?少主公盯着人家的茶方子不放,这合理?咱们少主公可是皇太后身边养大的,地位堪比皇子,什么没见过......”
柱一还在絮絮念念,可也不得不加快脚程,这五十军棍可不敢怠慢了。
江府内。
江老爹眨巴眨巴眼睛,看门外的人已经走远。
重获新生一般大喊:
“锁门,锁门!”
转头又去扶起自己的夫人和小女。
“诶呀,今天还是我家糯糯机灵,如果不是她节外生枝,咱们江家今天可要大祸临头喽。”
“诶呀,可是吓死我了,糯糯,那么高的墙,你是怎么爬上去的,诶呀,为娘可是替你捏了一把汗啊!”
江斩月举着两个受伤的巴掌,被安置在了江老爹的主位上。
当然,刚才是那个活阎王坐过的。
“我......就先爬树,再蹬墙,就这样,这样就上去了。”
她比划着自己刚才的壮举,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哪是救场啊,她那是想逃命。
不曾想这个活阎王手底下的人早就在江府周围布控。她的翻墙一跃,刚好踹到了一个肥壮的护卫,便是那个将自己丢进来的柱一。
也不怪人家柱一如此对自己,毕竟刚才那一脚,踹的他不轻,整个人毫无防备的向前扑去,硬生生的脸着了地,若不是肉多,骨头估计保不住了。
“来,糯糯,阿母给你上药。”樊玉接过奴婢又梨递过来的药匣子,同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又梨。
又梨这个名字是前一个江斩月起的,她把自己房里所有的女婢名字都改成了“又”字加上一个水果的名字。
虽然拗口,但重复率极低。
符合那个江斩月爱折腾的秉性。
但,彼时的江斩月非此时的江斩月。
现在的江斩月无心享受,她搞清楚了以下几点:
第一,这身体的原主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甚至可以说给自己留下了诸多麻烦。
第二,那活阎王目的没有达成,没有打算放过自己,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她目前不知道。
第三,江家这夫妇二人极度奢华,这钱和俸禄绝对没有关系。
晚上,疲惫不堪的江斩月还心有余悸,她隐约感受这围墙之外的暗处,已经被严密部署,自己插翅难飞。
翻墙是不成了,还需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出去。
婢女们拥着江斩月回了闺房,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精致且豪华,甚至是铺张了。
名贵的木料是这沙地上长不出来的品种,针尖粗细的雕刻栩栩如生,上头还嵌有宝石贝母。
江斩月用手指细细的摸索着,心里盘算大海和沙漠的距离......
这些大海里产出的装饰物要多少钱云云......
“啧......”
“女公子是看厌了吗?明日奴婢找来工匠,给您再换一批。”
“换一批?”
如此精雕细画的档次还能看厌?
江斩月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一个亭长,居然有如此殷实的家底,怪不得会被活阎王盯上。
财不外露,这中间难有清白。
“女公子浴足了。”
那个叫又梨小奴婢端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