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
“吾弟安否?吾有一事相求,吾查阅典籍,得知昔先祖所配之剑‘九夭’乃天石所铸,锋利无比,可削铁如泥,所触之物,皆损,元崇已得谢家之力,可谓如日中天,若有九夭相助,或能反败为胜,然,九夭早已随先祖葬于九溪山,九溪山终年积雪,已达数百米之厚,九夭断无可能再现于世,吾查阅典籍,获悉,昔汉高先祖,曾将天石一分为二,一部分煅造神兵‘九夭',另一部分经冷冻形成原石,供奉于大殿,然百年搌转,政权更迭,原石早已不知去向,近日,吾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江南看见过原石,吾迫于无奈,特写信给你,望能帮忙寻找,已描绘出原石图?。元商”。
元徽看完信件后,又从信封掏出一张纸,仔细看了一下纸上所画之物,就火焚掉了。
“天石?”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元徽打开门后,看见翠绿淡淡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翠绿行了个礼后,说道:“还请公子恕罪。我家小姐说平日已经够寒冷了的,今日又吹起了北风,恐今晚夜里会更加寒冷,特吩咐奴送床被子过来”。
被子?自己与这谢二小姐平日里并无什么交际,怎会突然叫丫鬟送被子过来呢?难道是要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可不是已经报答过了吗?难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她在被子里藏了毒药,打算杀人灭口,元徽邪魅一笑,不是他吹牛啊,论玩毒药,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元徽接过翠绿手中的被子,声音平常道:“冷了也不是一晚两晚了,这么晚送来,以后早点”。
元徽这句话的意思本是,天气冷了也不是一天了,天色这么晚送被子来,以后可以早点送来。
结果翠绿离开石心院后,回到春华院后,直接跟谢渝说:“小姐,元公子刚才责怪你,说你不早点给他送被子。”
翠绿见谢渝没有回答自己,便自顾自地说道:“要我说,这元公子可比画上的好看不知多少倍,可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小姐,照我说啊,你就应该直接跟元公子说,说不定元公子也正好喜欢你呢。这样的话,我们小姐又多一个人疼了。”
翠红也附和道:“可不是么。这元公子,要武功有武功,要家世有家世,况且夫人之前不是挺希望小姐可以嫁入归元山庄的吗?要是小姐去跟夫人说心悦元公子,夫人肯定会帮小姐出谋划策,到时候小姐,你就不用像现在这般辛苦了。”
翠绿见床里面没什么动静了,便急忙熄灯拉着翠红离开了。
翠绿小声询问道:“姑娘多久前睡着的?”
“不知道,约莫睡了有段时间了,小姐恐怕是今天累坏了,走吧别打扰到小姐了”。
忽地迎面吹来了一阵刺骨寒风,耳边时不时还响起“呼呼”的声音,翠绿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急忙说道:“也是,快走吧。
睡在床上的谢渝一直在想,元公子真的责怪自己没早点送被子去吗?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元徽乃习武之人,按理说晚上都可以不盖被子睡觉,以前阿姊也说过习武之人,体魄自然要比普通人强,应当是翠绿传错话了。
再说元徽这边,元徽将翠绿送来的被子往桌子上一放,便开始仔细检验起来了,从气味到被子上的图形颜料,都没有发现问题,元徽便将被子放回柜子里。
元徽对谢渝的行为理解为,想靠一张被子,拉近自己和她的关系,虽不会武功,但心计颇深。自己近日来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应当是探查方向错了。像这种级别的杀手,应该是真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谢渝,自己或许应当更加深入探查,就算这谢家二小姐不是无影楼杀手,那又如何,宁可错杀三千无辜,也绝不放过一个无影。
第二天一早,谢渝便独自一人来到石心院,准备找元徽说清楚。
谢渝敲了敲房门,柔声问:“元公子,你在吗”?见没有人回应,谢渝又继续敲了房门,仍没有回应,谢渝犹豫了片刻后,就离开了。
谢渝本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够早了,但还是与元公子错过了,想来应是元公子事务繁忙,自己还是晚上再来吧。
屋顶上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谢渝的一举一动,直到庄离走出院门,一声毫无感情的声音这才响起,“还真是娇弱。”
回到房间的谢渝,刚从暖套中伸出手,翠红就惊呼道:“小姐,怎么就出去一小会儿,你手怎么就冻成这样了。”
翠红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双洁白丝滑如玉的手,眼睛溢满了泪水。
谢渝虽然人长得没有谢远紫的国色天香,但肌肤却堪比宫里的娘娘。
谢渝将手从翠红手里抽了出来,只见原本洁白柔软的手,因为寒冷缺水,已经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谢渝微微皱了一下眉,柔声道:“翠红,你去把妆台上那盒护手霜拿来吧”。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