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丰收季
秋风带着凉意悄悄拂过山下的片片梯田,为稻田着上一片金灿灿的底色。
又是一年收获季。
那年夏天
没有遗憾,唯有怀念
彼时未知世事的我们不明白那句再见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味。
当我们的距离在无可奈何中横跨着十几年的光景,当岁月日渐模糊了彼此的模样,曾经少时的细胞都轮了一回,当记忆需要要通过细胞的遗传来传递。
我们开始怀疑故事的主角到底是我们还是他人。
如果说是我们,可故事里的孩子又傻又呆纯净而愚蠢,可世界在他们眼里充满了奇幻与希望。他们世界就如童话般美丽。他们看不清大人的世界,却也无比崇拜那些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大人。
是啊!怎么能不崇拜
他们的命运,一切的一切,都掌握在大人的手里呢!
就像田甜二话不说就被父母带去了新的旅途,铁蛋一如既往的留在了昨天。
夏日的骄躁悄然散去,秋天带着人们对收获的祈盼如约降临在这个勤劳的小山村。
清晨,太阳红着脸踏出东方层层远山的荫蔽,用柔和的阳光照亮村庄的每一个角落,缕缕青烟从一个个破旧而温馨的小四合院的瓦楞烟囱上升向碧蓝的天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混合着烟火气的晨光中。鳏夫牛二老头如往常一样早早地赶着他的牛群穿梭在村里那条新建的水泥路上,不时跟出来门前或者屋后来摘菜或者掐葱蒜小辣椒的穿着围裙的男人或女人打着招呼,炒菜的香味儿不时飘在公路上,随即而来的是一个个声色各异的农村妇女呼唤孩子的声音,村口玩耍的小孩可以根据音色辨别谁家饭好了,谁的妈妈喊谁吃饭了,不一会儿孩子们就会带着一个个玉米棒,烤的煮的地瓜,饱满而修长的豆角,小小的土豆儿,出现在村口,更有甚者捧着个盛了半碗和着汤水或拌着各种菜品的小碗出现在村口的孩子堆里,脸上不时挂着几粒饱满的米粒,偶尔被父母看见便被屁颠屁颠儿地被呵斥着跑回家去,却屡教不改。
“滴——”“喔——”
几声呵斥麻雀的稚嫩童声声音从村对面的远山传来,悠长的回声飘荡在山谷间,只见一片片金黄色的梯田里,一簇簇如蜜蜂般的身影从头片梯田飞入了那头的稻丛中,只有身在其中的孩子知道这是一个个几乎有自己拳头大小的讨厌的麻雀。一个个形态各异的稻草人矗立在金色的梯田间,却早已成了摆设罢了。鸟儿们早已参透了其中的奥秘。
太阳越升越高,渐渐垂直地照耀着一个又一个有序的立体扇形金色梯田上,炽热而强烈地用它的光芒拥抱着硕果累累的群山。
田埂上,阳光下的稻田尽显盎然生机,一棵棵稻穗如金色的流苏一般垂向大地,阳光洒在隐身“稻林”中的守田的孩童额上,一颗颗饱满的汗珠如同饱满的谷子,从额头流经面颊,流经眼睑,流经鼻尖,一颗颗流入炽热的大地。
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在铁蛋两个星期的守护,他的稻谷又熟了。
核桃村又进入了忙碌的丰收季,年复一年的秋收流程和成长,早已使铁蛋成为了一名接把子的好手,将一把把收割好的稻谷送至打谷的大人手中,打谷的声音此起彼伏,演奏着属于农人的浪漫乐章。
太阳高高的升起,将炽热的光芒撒向山间田野的每一个角落。照在打谷大汉光溜溜的浸满汗水的膀子上。照在弯腰收割稻谷的妇女的背上,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滴落田间,还有铁蛋那早已被晒黑的小光膀子上。
和大家暴露在炽烈的阳光下忙碌,学校里生活中如意的不如意的过往或现状都被或层叠的群山河沟阳光或土地或金灿灿的稻田人们的谈笑生藏起来了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