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49. 重返暗夜②

好活动所以没绑上。

冲出船舱后，木川帝人才明显感受到深海的水压，他都觉得自己快晕船了，这些家伙居然没有任何不适，不亏是当海贼的人。这么想着，路飞已经跑到克拉肯附近，站在海底岩石上打量它。

他对章鱼说：“喂！做我的伙伴吧！”

木川帝人：“噗。”

好笑中又有点可爱。

听见笑声，路飞侧过头看他，不明所以地耸耸鼻子又重新转回去和克拉肯对话。这幅人与章鱼和平共处的画面实在太克苏鲁了，木川忽然想到自己可以拍照，马上就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的手机，举起来拍了一张自拍，还比了个剪刀手。

山治：“那小子在干什么啊。”

娜美：“拍照？是在拍照吗！”

柯伦：“大概是的。”

乌索普：“你们船长到底怎么回事啊！”

亚瑟：“他也不算船长……”

木川举着手机对路飞做了个请的手势，又想起什么，喜滋滋地说：“能不能距离再近一点，你出镜了，啊对就是这个位置。”

“武装色硬化！橡胶——巨人手.枪！”路飞转头就把克拉肯打飞了。

“……”

被揍了一拳的克拉肯进食口立刻钻出来一条穿着衣服的鲨鱼，个头还挺大，朝着路飞微微点头致谢。但没过几秒，鲨鱼和克拉肯全都被吸进自上而下的下降流中，众人这才发现他们现在距离这个巨大瀑布实在太近了。

哪怕腰间拴着绳子，木川都被向下的海流拽着，腰间绷紧的草绳立刻断裂，路飞更是被卷到瀑布中央，木川帝人连忙追了过去。

无计可施，一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包裹泡泡的少年向海底坠下去，娜美让弗兰奇扶住船舵，其他人头晕眼花地在船内旋转，船只乘上下降流，飞快朝底端坠落。尚未沉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有藏身在船内，祈祷着不论到哪里都行，至少快一点到底。

……

和千阳号走散了。

这段海底的沙石都是白色的，路飞坐在上面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泡泡里空间有限而且快裂开了，他伸长胳膊抓住了帝人的气泡，果断打算呲溜一下钻过去。

木川帝人正在打量四周，回头瞥见正在费力靠近的路飞，对方的胳膊因为沾上海水所以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他顺手拉路飞一把，稍稍一使力就把人拽了过来。

戴着草帽的少年整个人都扑过来，像个落水的小狗，有点狼狈地滚了一圈，用胳膊撑着木川的腰。于是赫赫有名的黑暗王子差点被压吐出来，满脸痛苦地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帮大忙了。”路飞说。

好沉，而且一股肉味，这家伙刚刚肯定吃了不少烤肉。木川看着外面的状况，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娜美她们肯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娜美小姐？”

“因为你很喜欢她吧。”

木川转过头和他对视，两人面面相觑，看着草帽小子一本正经又没什么情绪的脸，木川帝人愣了愣，条件反射地笑起来：“你确定？”

“你很喜欢我们嘛，担心娜美也挺正常的。”

“……”

木川帝人抿唇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中，微微垂下来。海底暗沉的阴影将浓密的睫毛照得分明，路飞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不太在意地顺着海流往前飘：“桑尼号应该在那边吧，得趁着氧气用光之前回去。”

“嗯。”

“你啊，顶上战争之后去哪了？”像是随口问的句子，说话的草帽少年似乎并不打算得到回答，“那个时候我还想当面谢谢你，后来就突然不见了，艾斯也找了你半天。”

木川静静坐在泡泡里，他没有选择隐瞒，也没有选择说谎：“我回家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你见到艾斯了吗，他一定很高兴吧！”

看着对方仿佛没心没肺的笑容，木川又想起用逆时钟之前的事情，那张痛哭流涕的脸怎么都不能和面前阳光自信的人重合。

木川帝人撇开视线，若无其事：“见到了，他可讨厌我了。”

海底光线不好，路飞低着头、眼皮下压，一双眼睛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后，草帽少年才突然说：“你骗人。”

“没有。”

路飞盯着他看，似乎要判断话里的真假，顿了顿，一副想说什么又没办法表达的模样，最后耸耸肩：“算了。”

“赶紧回去吧，布莱辛没见到我估计要哭了，这么大的深层海流，也不知道你们的船有没有撞上大陆架。”

“那边还有索隆他们，绝对没问题的，娜美也在，船是不会迷路的。”

“现在迷路的人是我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是哦。”

路飞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