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
由于昨夜吞下了哑药,一夜的空吼,让我嗓子到如今还有些哑意。
每次说话都感觉有把无形的刀刃在划破我的喉咙。
今夜宫远徴打算去医馆调查宫子羽母亲兰夫人的医案,与我的目的地相同。
还未出徴宫大门,便碰了面。
宫远徴疑惑道,“这么晚了,昭熙打算去哪?”
我略微干哑的嗓音响起,“昨夜受了些风寒,总觉嗓子难受,便想着去医馆抓副药来。”
许是如今的嗓音确实算得上嘶哑,宫远徴皱起眉头,关心到,“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还需多添几件衣服的,是我疏忽了,很难受吗?”
听着他话语中的关心,我微微一笑,摇摇头。
“正好我要去医馆,我们一起吧。”
我淡笑不语,冲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到医馆更重要的事情,是将断生花炼制……
我取了些防寒抗暖的药物出来,宫远徴看我拿的药方,觉得有些惊讶。
“川乌和附子不是大毒之物吗?你只是染了风寒,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扬起嘴角,“我身子骨特殊,从小在百药中长大,普通的药材我早已免疫,对我无用,若是加些这种剧毒之物,方才能与之抗衡。”
宫远徴望向我的神色带有一丝迟疑,“真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当然,我总不能害自己吧?阿徴,我的医术……”
说着,我缓缓的凑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裸露的脖颈,“可是在你之上的哦。”
宫远徴面色微红,挪了挪身子,“随便你……”
看着他有些燥意的脸,不由得轻笑,“小屁孩儿……”
听到这,宫远徴羞恼,“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我随意的笑了笑,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做你的事吧。”
随后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句,“在屋里煎药总觉得闷的慌,我记得后院有个火炉,我去那边。”
宫远徴点了点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抬起手将最外层的毛领大衣脱下,走过来披在我身上。
我抬头看向他,拿着药材篮的手略微收紧。
宫远徴不自在的道,“别着凉了。”
…………
我看着眼前烧着的药汁,神色冷漠,待药汁滚烫冒泡,我便取出冰匣,将断生花放进去。
美丽妖艳的花淹没在漆黑的药汁中,滚动,翻腾,最终无声无息,消失在天地间。
就像我残败的人生,无尽黑暗,挣扎过后,便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