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乱动吗？”

简非祺眼尾挂着汗珠，无力望向不知所措的林恋恋，说完咽了咽口水，仿佛刚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林恋恋抓着他肩膀左右打探着看他是否受伤，满脸心疼，语气有些着急：“你有没有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双手托着他的脸颊，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状态比简非祺还要糟糕。带着哭腔担忧道：“刚刚你呼吸不过来，我以为你…”

见简非祺没反抗任由她摆弄，她才突然回神，立刻将手移开站直。

空气就这么诡异凝固了半分钟。

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她将手背在身后，咬着牙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

“没事，是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明情况。”

简非祺语气柔软，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说完捂着胸口调整呼吸。

林恋恋呆呆站在一边，见他有些痛苦又不知道要怎么帮。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腰挺直看向她，眼皮还有些耷拉。

“再来一次，记住，我不会有事，你看着就好。

除了可以吹灭火柴，你还能做什么我不清楚，不敢冒险，

如果这次之后还敢接触驱殄师，我再跟你解释。”

此刻的简非祺不再是袁七嘴里那样不属于人间，反倒是满眼温柔和耐心。

反常地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让她不自觉又担心起来。碍于自己门外汉，不得不按着他的指令走着。

还是原来的姿势，简非祺又一次闭上眼睛，进入了她没见过的世界。

一样的动静，一样的呼吸困难，这次她咬咬牙，不再去管。干脆趴在桌子上眼不见为净，害怕自己又像刚刚那样，认错了。

耳朵在悄悄听着他略微难受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抬头时，简非祺手里的火柴已经熄灭。他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整个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林恋恋尽量小声站起，走到床边凑近查看。

李炼情面容很明显松散下来，看上去也有些血色，想着应是简非祺的举动起了作用。

转脸看看简非祺，他额头的汗已经下去，估计是休息好一会儿了。

可他为什么还没有醒呢？

林恋恋隐隐担忧，慢慢凑近伸手，想确认他的呼吸。

“我没事。”

手伸到一半，简非祺突然开口，吓得她赶紧收回来撇撇嘴回怼着：“没事干嘛不睁眼，装死啊。”

他这才慢慢睁眼，目光落在李炼情身上，像是任务完成一般交代着：“好了，回去吧。”

扶着椅子起身，动作尽量沉稳，但她还是看得出有些费劲儿，离开的步子也变小了些。

林恋恋总觉得少了一环，比如张毅瑞的笔迹，为什么没见他使用。

但也没敢问，歪着脑袋乖乖跟上去。

……

房门刚打开，客厅的李妈妈便凑上来，像是手术室门口那样焦急关心着：“怎么样了简先生，炼情她没事了吗？”

简非祺直径前往出去，到了门口才慢慢开口：“进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

林恋恋连忙解释：“李妈妈别担心了您进去看看吧”，就跟出去了。

……

“李炼情真的没事了吗？我看她那个状态好像很糟糕。”

“嗯。”

夜了些，路上车子也少了，路灯亮起黄色的光，打在黑色轿车上，一茬一茬的。

车内，简非祺没再如往日那样抓着方向盘，倒是变得温柔了。

一边的林恋恋嘴巴发射一万个为什么：“她要怎样才恢复啊？”

“休息几天。”

“噢…那她会和原来一样吗？恢复到生病之前？”

“嗯。”

更意外的，简非祺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尽管只是一两个字，但句句回应了。

“张毅瑞呢，不是说拿了笔迹吗？怎么没看到你用啊？是拿到就行了吗？”

“不是，但这次不需要。”

“为什么？”

欻！

他突然猛地踩下刹车停在路边，眼神聚焦望向右前方。

林恋恋以为是嫌她烦，放小了些声音：“对…对不起啊，我不问了…”

“那边。”

顺着简非祺下巴微指的方向，她才看见宽敞的小广场底下聚集着一大批人，正指指点点着什么，夜里太暗，看不太清。

简非祺熄停了轿车解开安全带，眼神一直紧跟着人群。

她也连忙跟着下车，朝那边过去。

“谁家的小孩啊？这么年轻。”

“看上去应该是初中生吧？”

“小朋友你在